守灵窟前的聚灵广场上,晨露凝在青石缝里,映着十二脉长老衣袍上的绣纹,泛着冷光。白长老手持玉笏立在最前,紫袍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的风都裹着凝重,广场中央的守灵窟石门紧闭,门楣上“守灵”二字被淡绿灵雾裹着,像被一层活物缠裹,偶尔渗出的黑气顺着石缝往下淌,在青石板上蚀出细如发丝的痕迹,凑近了能闻到一股类似腐肉的腥甜。
广场四周的青铜鼎里燃着松烟,袅袅青烟刚飘到石门附近,便被灵雾卷着往下沉,在石门前积成薄薄一层灰,风一吹就散,却又很快重新聚起,像永远除不尽的阴魂。武院弟子们手持玄铁长剑分列两侧,剑鞘上的冷光与晨光相撞,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没什么血色,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谁都知道,守灵窟百年一开,里面藏着的不仅是传承,更是能吞人的杀机。
“今日入窟,三件事:寻守灵玉、启秘阁封印、防瘴气外泄。”白长老的声音借灵力传遍全场,撞在周围的岩壁上,反弹回来的回响震得人耳膜发紧,连青石缝里的晨露都跟着颤了颤,“石长老,你率二十名武院弟子去窟外三里处布‘镇邪阵’,十二块星纹石需按‘十二地支’方位嵌埋,每块必须注入三成灵力,差一分都不行;郝长老,你带丹院弟子盯紧青枫院的动向,若有人靠近窟周百丈,即刻传讯,绝不能让他们趁机作乱。”
“白长老!此事万万不可!”青长老突然往前踏了一步,拂尘上的银丝狠狠抽在身侧的石桌上,溅起的碎石弹到墨泯脚边,发出“嗒嗒”的轻响,却带着十足的戾气,“墨泯乃外姓之人,连断云崖的入门考核都没参加过,凭什么踏入守灵窟?她体内那诡异紫芒前几日差点震塌盘龙柱,若入窟后力量失控,不仅会害了诗言与红药,连守灵玉都可能被她毁了!断云崖百年规矩,岂能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说破就破!”
他说着,目光扫过墨泯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昨日被弑灵魂尖刺扎过的淡青痕迹,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更何况,她身上还带着弑灵魂的余毒,若在窟内毒发,岂不是要拉着两个孩子一起陪葬?这风险,断云崖担不起,也不该担!”
“青长老这话未免太过偏颇!”郝长老攥着佛珠快步上前,檀木珠子相互碰撞的声响压过了周围的嘈杂,他走到墨泯身边,目光扫过众长老,语气坚定,“昨日幻阵之中,若不是墨公子以紫芒硬挡柱灵黑气,白姑娘与红药早已被黑气吞噬魂魄,连聚灵殿今日都未必能安稳议事!‘花弑’印记显形,本就是初代花尊留下的机缘,你怎能仅凭‘外姓’二字,就断了断云崖的传承之路?”
“机缘?我看是祸端!”西长老捏着算盘紧随其后,算珠“噼啪”响得刺耳,像是在清算什么账,“前几任尊长谁破过‘外姓不得入禁地’的规矩?灵溪花尊当年动用禁地草药,那是为了救山下数千百姓,是大义;可今日放一个外人入窟,算什么?断云崖的规矩,从初代花尊立下来那天起,十二脉长老、内外门弟子谁不是守得严严实实?连青枫院当年最受宠的弟子,都没敢踏禁地半步!今日为一个外人破了例,日后弟子们都学着不遵规矩,断云崖百年基业,难道要毁在‘破例’二字上?”
“西长老这话才是本末倒置!”柳长老从袖中抽出一本线装古籍,“啪”地拍在石桌上,泛黄的纸页被震得翻飞,露出里面用朱砂写的密密麻麻的批注,“《断云崖秘录》乃初代花尊亲手所着,比现在的门规早了整整百年!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缘者得之,不拘出身’,就是为了让断云崖能在危急时刻抓住转机,而非死守着死板规矩!如今噬灵瘴一年比一年浓烈,秘阁若再不开启,用不了十年,断云崖的灵力根基就会被瘴气彻底蚀空,到时候别说规矩,连断云崖都没了,你守着那些空条文有什么用!”
“柳长老这是在质疑门规的威严?”青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拂尘上的银丝都在微微颤动,脸色涨得通红,“门规是断云崖的根基,没了规矩,弟子们各行其是,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今日放墨泯入窟,明日就会有更多外人来觊觎传承,到时候断云崖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责任?”郝长老往前逼近一步,佛珠在掌心转得飞快,“青长老,你摸着良心说,你反对墨公子入窟,到底是为了规矩,还是为了二十年前青枫院没能拿到秘阁传承的旧事?你怕墨公子帮白姑娘拿到传承,断了你青枫院的念想,才故意拿‘规矩’当借口打压异己!”
“你胡说!”青长老猛地抬手,指尖凝起灵力,像是要动手,却被白长老伸手拦住。白长老的玉笏横在两人中间,鸽血红宝石泛着冷光,语气里满是威严:“都住口!今日是守灵窟开启的日子,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争吵的!”
他转头看向墨泯,目光落在她伸出的左手上,那里还空着,等着被设下咒印。墨泯迎着众长老的目光,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窟外的灵雾:“诸位长老,墨泯虽非断云崖弟子,却也知晓‘传承为重’的道理。我若想窃取传承,昨日便不会出手相助诗言与红药姑娘;此次入窟,我只为护诗言平安,若寻得守灵玉,必双手奉上,绝无半分私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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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将左手腕抬得更高,语气带着几分坦荡:“若长老们仍不放心,可在我身上设下‘禁灵咒’与‘锁灵符’,双重保险,‘禁灵咒’控灵力,‘锁灵符’封紫芒,若我有半分异动,咒印与符印同时发作,我会尽散真气、经脉寸断,任你们处置。墨泯以性命担保,绝不让断云崖因我而陷入险境。”
这番话掷地有声,众长老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都落在墨泯伸出的手腕上,那里还留着昨日被弑灵魂尖刺扎过的淡青痕迹,却依旧透着几分从容,连指尖都没怎么颤抖。白长老看着墨泯眼底的决绝,又瞥了眼白诗言手背上泛着淡红的“花弑”印记,终是抬手按住玉笏:“石长老,按她说的,设‘禁灵咒’与‘锁灵符’,双重保险,万无一失。”
石长老应声上前,指尖凝起淡绿色的灵力,先在墨泯左手腕上缓缓划过,随着灵力的注入,一道淡金色的咒印渐渐显现,纹路如细小的锁链般缠绕在腕间,泛着微弱的光。紧接着,他又在墨泯右手腕上烙下一道符印,符印呈淡绿色,像一片小小的叶子,紧紧贴着皮肤,与咒印遥相呼应。
“‘禁灵咒’控灵力,‘锁灵符’封紫芒,若你有异动,我只需捏碎传讯符,两道印记便会同时发作。”石长老收回手,语气严肃,“望你恪守承诺,护白姑娘与红药平安归来。”
墨泯点头应下,手腕上的两道印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闪烁,像两道无形的枷锁。一切准备就绪,白长老举起玉笏,朝着守灵窟石门轻点,一道绿光从玉笏顶端射出,像一条灵活的蛇,迅速融入石门之中。随着绿光的注入,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发出“轰隆”的巨响,震得头顶的碎石簌簌掉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一股裹挟着腐叶腥气的瘴气扑面而来,窟内的黑暗像活物般往外涌,连晨光都被吞了大半,只能隐约看到窟内深处泛着的幽蓝冷光,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白诗言下意识攥紧了墨泯的手,指尖的凉意透过布料传过去,墨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安抚。
“入窟吧。”白长老的声音里满是担忧,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窟内陷阱重重,瘴气浓烈,若遇凶险,便捏碎腰间的传讯符,我们会立刻启动阵法接应。切记,守灵玉乃镇窟之宝,不可损毁,更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墨泯牵着白诗言,与红药一同踏入守灵窟。刚迈过门槛,身后便传来青长老的怒喝:“若守灵玉有半点差池,我定要你等付出代价!”声音撞在石壁上,反弹回来的回响裹着恶意,在黑暗中久久不散,像一根毒针,扎在每个人的心头。
石门在三人身后缓缓闭合,“轰隆”一声巨响后,窟内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腰间传讯符泛着的微弱蓝光,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水滴声,在黑暗中交织成令人心悸的回响。墨泯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亮后递到白诗言手中:“拿着,小心脚下,别碰岩壁,上面可能有蚀骨苔。”
昏黄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景象,两侧的岩壁凹凸不平,像被无数只手抓挠过,渗着铁锈色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水珠落地处,青石板竟被腐蚀出细小的坑洼,显然是瘴气长期侵蚀的结果。岩壁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泛着幽蓝冷光,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四周,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看得人浑身发紧,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红药从袖中摸出星纹石,指尖凝起灵力注入其中,淡银光晕瞬间在她周身展开,将逼近的瘴气逼退半尺:“按路线图走东侧,我去年跟着青长老来勘察过一次,东侧的石缝相对安全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那里的‘蚀骨苔’沾到皮肤就会蚀肉,上次有个弟子不小心蹭到一点,整个小臂都差点烂掉,最后还是用了三株百年清霖草才保住胳膊。”
白诗言点点头,握紧手中的火折子,目光警惕地扫过前方。火光照亮的范围内,能看到石缝中偶尔闪过的淡紫影子,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却又快得让人抓不住踪迹。她刚要迈步,手腕突然被墨泯攥紧,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别动。”墨泯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融进黑暗里,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的石缝,那里缠着淡紫色的藤蔓,藤蔓的尖端泛着诡异的靛蓝色,表面渗出的黏液顺着藤身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的瞬间,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在青石板上腐蚀出细小的深坑,冒着淡淡的白烟,正是断云崖典籍中记载的凶险“蚀心藤”。
“是蚀心藤!”红药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星纹石的光都跟着晃了晃,连身体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这藤蔓性阴毒,黏液沾到就会顺着血脉往心脉钻,上次药庐有个弟子误触了一点,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毒发身亡了,死的时候浑身都泛着青黑,七窍里还往外渗血,惨得很!”
墨泯抽出玄铁剑,剑尖对准藤蔓,缓缓凝聚灵力:“我来斩开它,你们往后退,离远点,别被黏液溅到。”话音刚落,他便挥剑斩向藤蔓,玄铁剑刚触到藤蔓的瞬间,便被黏液紧紧缠住,剑刃上瞬间泛起青黑色,显然是中了毒。他皱着眉往后退,试图甩脱藤蔓,可藤蔓却像有生命般,顺着剑刃往他的手臂缠来,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转眼间就缠上了他的小臂,青黑色的毒素顺着藤蔓迅速往他的肩膀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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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白诗言惊呼一声,下意识就要上前帮忙,却被红药死死拽住了手腕,红药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眼底满是急色:“别去!这藤蔓会缠人,你去了只会一起被困住!我们现在帮不上忙,只能等他自己想办法!”
白诗言看着墨泯手臂上渐渐蔓延的青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藤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手心沁出的冷汗浸湿了火折子的柄,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可看着墨泯因毒素侵蚀而渐渐苍白的脸色,以及他仍在奋力挣脱的模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花尊曾逼着她记下无数草药特性与破阵之法,说不定其中就有应对蚀心藤的办法。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飞速闪过花尊教她识毒时的场景,花尊坐在石亭里,手里拿着一株晒干的蚀心藤,冷着脸说:“蚀心藤,性阴毒,喜阴湿,惧离火,畏破邪草。晒干的破邪草遇藤毒会燃,可烧断藤蔓;若配合‘离火诀’使用,火焰更烈,能彻底根除藤根,连留在土壤里的余毒都能烧干净。”
对了,破邪草!白诗言猛地睁开眼睛,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布包,里面装着半片晒干的破邪草,是花尊之前给她的,当时花尊还说:“这破邪草能解百毒、破阴邪,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好好收着,别弄丢了。”她刚要把破邪草递出去,又想起花尊还教过“离火诀”的咒文,虽然当时她觉得咒文晦涩难懂,只勉强记下了几句,可现在看来,或许能派上用场。
“墨泯,往后退些!”白诗言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起仅有的灵力,在心中默念“离火诀”的咒文:“离火燃,邪祟散,藤毒尽,万物生……”同时将手中的破邪草朝着藤蔓掷了过去。
草叶刚触到藤蔓表面的黏液,便“滋啦”一声燃起了赤红的火焰,火焰顺着藤蔓迅速蔓延,藤蔓像被烫到般疯狂蜷缩,发出“嘶嘶”的凄厉声响,转眼间就化作了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瘴气中。墨泯趁机收回玄铁剑,剑刃上的青黑痕迹在火焰的作用下渐渐变淡,他惊讶地看向白诗言,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破邪草和‘离火诀’能对付蚀心藤?”
“花尊……花尊之前教过我。”白诗言喘着气,手心的冷汗仍在不断渗出,连握着火折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她说蚀心藤惧离火与破邪草,没想到真的有用。”
红药走上前,看着地上残留的藤蔓灰烬,星纹石的光晕竟在不知不觉中缩成了掌心大小,她自进断云崖十年,总共只远远见过花尊一次。那年她刚通过内门考核,在藏经阁外撞见花尊捧着古籍走过,连一句指点都没得到,可白诗言不过来了几日,竟连“离火诀”这种亲传弟子才配学的咒文都握在手里。
嫉妒像毒藤般缠上心口,她死死盯着白诗言的侧脸,嘴唇抿成直线,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可没等她压下杂念,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一股黑气顺着石缝窜出,像条活蛇般缠上她的脚底,瞬间往血脉里钻。
“唔!”红药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半步,星纹石“哐当”掉在地上。黑气顺着小腿往上爬,所过之处,皮肤迅速泛青,连灵力都跟着紊乱起来。她这才惊觉,守灵窟内瘴气本就引邪祟,方才的杂念竟成了黑气的入口。
“别慌!”墨泯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玄铁剑横在她腿前,剑刃泛着冷光,暂时逼退黑气,“赶紧收敛心神!瘴气借杂念入体,再乱下去,黑气会蚀你的心脉!”
红药这才回过神,慌忙闭眼凝神,指尖颤抖着去够地上的星纹石。可黑气已缠上她的膝盖,每一次运力,都像有无数根冰针在经脉里扎刺。她咬着牙将灵力注入星纹石,淡银光晕重新亮起,一点点将黑气往体外逼,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瞬间被瘴气蚀成细小的坑。
“还好你反应快。”白诗言捡起星纹石递还给她,语气里满是担忧,“花尊说过,守灵窟内最忌杂念,邪祟专挑心神不稳时下手,我们都得小心。”
红药接过星纹石,指尖的颤抖却没停,她既后怕又难堪,刚才若不是墨泯出手,自己恐怕已被黑气缠上心脉。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是我大意了。这只是开始,后面的陷阱只会更凶险,我们得更加小心,千万别再给邪祟可乘之机。”
三人继续往前赶路,刚走了没几步,前方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像是有巨石在头顶滚动,大量的碎石从头顶坠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哐当”的巨响,火星四溅。墨泯反应极快,立刻将白诗言护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挡住坠落的碎石;红药也迅速躲到旁边的石缝中,双手抱头,连星纹石的光都顾不上维持,任由光晕渐渐黯淡。
等烟尘散去,三人这才发现,原本的通道竟被碎石彻底堵住,只剩下右侧一条狭窄的石缝,石缝内泛着淡绿色的瘴气,不知通往何处,且瘴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腥甜,显然藏着不小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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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能走这里了。”红药皱着眉说道,星纹石的光在瘴气中缩成一团,勉强能照亮身前半尺的路,连脚下的青石板都看得模糊,“这石缝比东侧窄太多,我们得侧着身子才能挤过去。而且我之前在药庐典籍里见过,守灵窟的侧缝大多藏着‘翻板陷阱’,只要踩错一步,就会掉进底下的蚀骨虫巢穴,听说那些虫子能在一炷香内啃光整只山鼠,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我们要是掉下去,绝对没活路。”
她说着,指尖不自觉攥紧了星纹石,连声音都带了点发颤,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守灵窟深处,典籍里的凶险文字,此刻全化作眼前的黑暗与瘴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方才被黑气缠过的脚踝还隐隐发疼,让她更不敢大意,只能盯着身前的路,连多余的念头都不敢有。
墨泯牵着白诗言,率先往石缝里挪。两人肩膀贴着肩膀,胸口相贴的瞬间,彼此的心跳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岩壁渗出的黏液沾在衣料上,冰凉刺骨,白诗言能感觉到墨泯的手在微微用力,显然也在警惕着未知的陷阱。
红药跟在最后,星纹石的光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残影,却照不透石缝深处的黑暗。她盯着白诗言的背影,刚压下去的嫉妒又冒了头,可想起方才黑气入体的剧痛,她又慌忙掐断杂念,指尖反复摩挲着星纹石,借着灵力的流动强迫自己冷静:现在不是争长短的时候,活着出去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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