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墨泯又踩上一块空响的木板,“咔啦”一声,像是从中间断成了两截,可脚下的触感依旧坚实。她忽然低笑一声,带着点了然:“这桥倒是会装神弄鬼。”
白诗言这才发现,那些看起来烂得不行的木板,踩上去脆响连连,却偏偏断不了;反倒是几块看着结实的青石板,脚下偶尔会传来细微的松动感。雾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擦过脚踝,凉丝丝的像水草拂过,她刚想开口,就被墨泯按住了手背:“别说话。”
走到桥中央时,雾气终于漫了上来,悄无声息地舔过脚踝,又顺着裤管往上爬,不过片刻就漫到了墨泯的腰际,将两人彻底裹进一片白茫茫里。白诗言只觉得周围静得诡异,除了墨泯沉稳的呼吸和脚下偶尔传来的声响,再无其他,没有墨泯说的哭声,也没有预想中的惨叫,只有雾里藏着些细碎的动静,像鳞片划过石头的沙沙声,若有若无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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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攥紧墨泯的衣角,忽然感觉腕间的红豆玉坠烫得厉害,低头时,竟见红光透过衣袖渗出来,在雾里晕开一小片暖融融的光晕。那些鳞片摩擦般的声响追到光晕边缘,竟诡异地顿了顿,像被什么无形的屏障挡在了外面。
“还剩多少步?”她小声问,声音在雾里打着旋,散得慢极了。
“快了。”墨泯的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喘息,脚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是块朽空的木板彻底塌了半边,露出底下黑漆漆的窟窿。她却像没事人似的,踩着木板边缘的残茬稳稳落地,甚至还借着惯性往前跨了半步。
白诗言盯着她,忽然明白过来:她或许早就察觉不对,却故意不说破。总时不时侧耳,眉峰微蹙,像在捕捉什么,可每次回头都只看见白茫茫的雾,连个影子都没有。那种被跟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有双眼睛贴在背后,可雾里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的木板断裂声,再无其他。
墨泯忽然停步,猛地回头,雾里空荡荡的,只有红光晕染的那片光晕在微微晃动。她眉头锁得更紧,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却终究什么都没发现,只能拽着白诗言继续往前走,那鳞片摩擦的声响也跟着动了动,始终不远不近地缀在光晕外头。
树上的青衣人急得直拍大腿:“不对不对!今天太奇怪了!这雾怎么不动了?往常这时候早该淹到胸口,开始往人脖子里钻了!前年有批不信邪的人来过桥,就是这时候被雾缠住了,一个个哭得跟杀猪似的,最后全没了!”他话音刚落,突然发现峡谷底的雾气开始往岸边漫,不由脸色大变,“糟了!雾朝我们这边来了!”
众人这才发现,雾气像有生命似的漫延上来。矮胖汉子离得最近,吓得连忙往树顶爬,裤腿却不小心扫到了垂下来的藤蔓,藤蔓上沾着的雾珠顿时像活过来似的,顺着他的裤管往上钻。“救命啊!”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眼睁睁看着白雾漫过脚踝,小腿上的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我的腿!我的腿没知觉了!”
瘦高个想去拉他,却被青衣人一把按住:“别碰!这雾沾不得!”话音未落,矮胖汉子的惨叫声突然戛然而止,整个人被白雾彻底裹住,只露出两只在雾里胡乱抓挠的手。片刻后,雾气散去,树杈上只剩一件空荡荡的衣服和几缕散落的头发,人竟凭空消失了!
“二柱子!”络腮胡发出凄厉的哭喊,其他几个汉子也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往树顶爬,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青衣人瘫在树杈上,嘴唇哆嗦着:“原来……原来不止桥上……只要是雾里……都会吃人……”他这才明白,这么多年他们只知道断魂桥上的雾会吞人,却从未想过这雾竟能漫上岸来。那些年村里莫名失踪的猎户、采药人,怕是都折在了这雾里。
年轻汉子吓得牙齿打颤,死死抱着树干不敢动,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来……我们都要死在这儿了……”络腮胡红着眼眶,望着二柱子消失的地方,拳头攥得咯吱响,却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在这能吞噬人命的白雾面前,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显得那么苍白。
桥面上,墨泯似乎察觉到了岸边的异动,脚步微顿,侧头往树的方向瞥了一眼。白诗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看见矮胖汉子消失的那片树杈,心猛地一沉。她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何会怕成这样,这雾不是传说,是真的能吃人。
“别看。”墨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快到了。”她脚下加快了速度,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仿佛要将岸边的恐惧和绝望都踩碎在脚下。
络腮胡忽然指着桥面,声音都变了调:“退...了...雾退了!”
话音刚落,白诗言就感觉脚下的雾气开始变淡,顺着桥板的缝隙往下缩,像被什么东西吸回了峡谷底。她低头望去,只见那些“断裂”的木板依旧裂着缝,却诡异地连在一起,没有一块真的掉落,而雾里的细碎声响早已消失。岸边的雾气也跟着往回退,像被无形的手拽着,重新沉回峡谷,只在草地上留下一层湿漉漉的痕迹,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墨泯脚下突然一沉,这次是实打实的下陷感,她踩的木板真塌了下去,露出黑漆漆的缝隙!可她像早有准备,借着下陷的力道猛地往前一跃,稳稳落在前方的青石板上,动作快得像只猫。
“抓牢!”他低喝一声,连续踩过三块木板,每块都发出“咔嚓”的断裂声,却没有一块真的碎掉。那些看似朽烂的木板像被施了咒,明明裂得触目惊心,却始终保持着支撑的力道,仿佛在刻意为他们铺路。
树上的汉子们彻底傻了。青衣人扒着树杈的手指一松,上半身猛地往前倾,整个人像片枯叶似的往下滑,亏得络腮胡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才没让他从丈高的枝头坠下去。他悬在半空晃了晃,嘴里张着,却忘了呼喊,只剩眼珠子瞪得滚圆,望着桥面上那两人的背影,像被抽走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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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汉子死死抱着树干,指节抠得树皮都掉了层,喉咙里“嗬嗬”地响,像被人扼住了脖颈,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他看着那白雾在两人脚下温顺得像宠物,看着那些能吞噬性命的木板在他们踩过时乖乖承重,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恐惧像个笑话,不是这桥太可怕,是他们没那个本事过。
络腮胡最是夸张,嘴张得能塞进个拳头,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洇开一小片湿痕。他想起村里老人说过的话,说断魂桥不是谁都能过的,只有身赋异禀、命格强硬的人才能平安走过,当年花尊花圣带着长老们过桥时,也是这般风平浪静,连雾都没敢往上涌。
“是活菩萨……真的是活菩萨啊……”青衣人突然喃喃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又有几分激动,“除了花尊花圣和几位长老,这还是头一回见外人能镇住这雾!他们……他们是真的能过去!”
“可不是么,方才两人刚踏上桥面,谷底的雾果然像被惊动似的往上涌,可还没等漫到脚踝,就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按住了似的,猛地往后缩了缩,在桥边打着旋,再不敢往前挪半分。二柱子被雾卷走时,桥面上的雾甚至还往后退了半尺,像是在刻意避开那两人。”络腮胡仍在一旁啧啧称奇。
年轻汉子抱着树干直哆嗦,嘴里“嗬嗬”地发着声,想说什么,却连句完整的话都挤不出来,只觉得那两人的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明明桥是破败的,明明雾是该涌上来的,可偏偏在他们脚下,一切都变得乖乖的,连那雾都像被驯服了似的,伏在桥底不敢抬头。
三人悬在树杈上,望着那两个身影在桥面上稳步前行,青石板的地方透着冷硬,木头的地方有的烂了、空了,可两人走得稳稳当当,墨泯时不时侧头,像在警惕什么,却什么都没发现。树上的他们彻底傻了,忘了呼喊,忘了挣扎,只剩满心的茫然和恐惧,眼睁睁看着那座曾吞噬过无数性命的断魂桥,在那两人脚下,温顺得像条被驯服的狗。
当墨泯背着白诗言踏上对岸土地的刹那,两人同时回头望去,峡谷底的雾像被抽走了魂魄,正顺着桥身缓缓沉降,退回到原先的位置,温顺得如同蜷在谷底的白蛇,再无半分往上窜的凶相。断魂桥在阳光下愈发清晰,青石板的地方透着冷硬的灰,木板的地方有的朽成空洞,有的边缘烂得发脆,却都稳稳当当地支着,像刚卸下一场虚惊。
墨泯没回头,只反手将白诗言往怀里带了带,脚步不停往黑风口去。树上那三人的惊叹还在风里飘,哭嚎声被风撕得零零碎碎,落进耳里只剩些不成调的抽噎。白诗言回头时,见他们还挂在树杈上,手脚并用地扒着枝桠,像三只被钉在半空的蝉,明明离地不过丈许,却抖得像要从枝头坠下去。
风里的沙砾刮得更密了,打在脸上生疼。墨泯将白诗言护在臂弯里,指尖总觉背后有目光黏着,可每次侧耳细听,除了风声卷着沙砾的呼啸,再无其他。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有什么东西贴着桥身的阴影跟着,却连片衣角、半缕气息都抓不到。
“好像有人……”白诗言刚开口,就被墨泯按住了唇。她眼神示意她噤声,自己则凝着眉往桥的方向扫了眼,木板在风里晃出空洞的回响,铁链上的铁锈簌簌往下掉,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似乎瞥见桥尾的木板动了动,不是风刮的那种晃,倒像有什么东西从朽空的木板里钻了出来,快得只留下道灰影。等她定眼去看,只剩块烂得发空的木板在原地荡,边缘的木刺闪着白森森的光。
“走吧。”墨泯攥紧白诗言的手,步子迈得更急了。身后的风声里,那些抽噎渐渐淡了,却多了些更细碎的动静,像有人踩着朽木的空洞处,发出“咚咚”的闷响,不远不近地缀着,跟着他们往黑风口去。而峡谷底的雾,不知何时又漫上了桥身的青石板,正顺着木板的缝隙往上爬,像在无声地追逐。
树上的三人望着他们消失在黑风口的背影,又看了看重新开始翻涌的白雾,半天没回过神。青衣人抹了把脸,突然朝着黑风口的方向拜了三拜:“活菩萨保佑……活菩萨保佑……”络腮胡和年轻汉子也跟着拜,脸上的恐惧渐渐被敬畏取代,他们知道,从今往后,断魂桥的传说里,要多两个能平安走过的外人了。
风还在峡谷里打着旋,卷着碎叶掠过桥面的朽木,发出细碎的声响。墨泯背着白诗言踏上对岸时,那些追着桥身攀援的白雾像是被无形的墙挡住,在桥尾处翻涌了几下,终究还是沉沉落回谷底,只留下几片被雾水打湿的枯叶,在风里打着转儿。
刚走出没几步,山风忽然变了性子。先前在桥畔还带着几分呜咽的柔劲,到了黑风口地界,像是被什么东西逼得改了道,陡然变得沉猛起来。卷着砂砾撞在崖壁上,发出“呜呜”的低吼,像是有无数野兽藏在暗处,正对着来人亮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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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将白诗言放下,却没松开牵着她的手,只反手解下腰间长绳缠回行囊,指尖在她腕间轻轻捏了捏:“担心脚下。”
白诗言点点头,目光扫过眼前的路径。说是风口,其实是道狭窄的山坳,两侧崖壁陡峭如削,中间只容得下两人并行的土路,路面布满碎石,偶尔还能看见半埋在土里的锈铁屑,想来是过往行旅留下的兵器残骸。风从坳口灌进来,带着股铁锈混着腐叶的气息,闻着有些发闷。
“刚才桥尾那动静,你听见了吗?”白诗言压低声音,想起踏上对岸时那道一闪而过的灰影,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墨泯的衣袖。
墨泯脚步未停,目光却在两侧崖壁上逡巡,声音压得极轻:“不是跟着我们的。”她顿了顿,补充道,“是跟着雾来的。”
白诗言心头一凛。跟着雾来的?难道那雾里真藏着什么东西?
正想着,前方的风突然变了方向,不再是直来直去的穿堂风,反倒带着些微的回旋,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墨泯猛地停步,将白诗言往身后带了带,自己则微微侧身,目光如炬般投向坳口深处。
不过数十步开外,黑风口的尽头赫然出现了两道身影。那两人就站在土路中央,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着制式相同的长剑,站姿笔挺如松,竟将狭窄的通路堵得严严实实。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来人,连风卷动衣袍的弧度都分毫不差,显然是经过严苛训练的好手。
“有人。”白诗言轻声道,墨泯指尖已经摸到了袖中藏着的短匕。这两人的气场与先前遇见的那些人截然不同,身上没有半分畏缩之气,反倒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像两把收在鞘中的利剑,虽未出鞘,却已锋芒毕露。
墨泯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缓缓往前走。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作响,在这寂静的山坳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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