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裂缝完全闭合,大地的震颤逐渐平息,灵气重新凝成银链,连方才扭曲的青藤都舒展了叶片,露出鲜嫩的新绿。
雷长老擦了擦额角的汗,青铜印的器灵终于停止呜咽。
他正要开口,却见陈万辉突然皱起眉,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怎么了?"慕婉儿扶住他的腰,"哪里不舒服?"
陈万辉没有回答。
他望着自己掌心的神血——方才用来编织法则的丝线,竟有几缕正在缓慢缩回体内。
那些丝线带着新生的命运之力,像被磁铁吸引般,融入神血印记的暗金纹路里。
他想起方才融合命核时的共鸣,想起神血吞噬命主残念时的饥渴,此刻终于明白那不是单纯的吸收,而是......
"万辉?"慕婉儿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陈万辉抬头对她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没事,可能是消耗太大。"他转头看向雷长老,"我们该回去了。"
山风卷着新的灵气掠过三人。
远处,属于陈万辉的旗帜仍在猎猎作响,只是此刻那旗面上,不知何时多了几缕暗紫的纹路,像极了命运的丝线。
回到陈府密室时,陈万辉几乎是踉跄着栽进蒲团。
慕婉儿要给他输送灵力,被他抬手拦住:"我想自己试试。"
他闭目盘膝,神念沉入血脉深处。
原本因命运之力抽离而空虚的地方,此刻竟泛起温热的充实——但那充实里,混着几丝不属于他的律动。
他能清晰感知到,新生的命运之力正被神血一点点吞噬,像是被装进了永远填不满的容器。
"这不可能......"陈万辉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我只是想补全法则,不是......"
他突然睁开眼。金瞳里的暗紫纹路更浓了,像两团旋转的命运漩涡。
密室里,慕婉儿的担忧声和雷长老的询问声逐渐模糊。
陈万辉望着自己掌心的神血印记,突然想起命主残念被吞噬前的尖啸:"你会成为下一个我!"
当时他只当是临死反扑的疯话,此刻却如惊雷炸响在脑海——难道,当他用神血重塑命运的刹那,就已经踏上了和命主相同的路?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暗金色的神血在皮肤下流动,带着某种他从未察觉的饥饿。
陈万辉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方才在山巅,当神血丝线弥合天空裂缝时,那些被吞噬的命运之力,竟让他产生了一丝......愉悦。
那是掌控一切的愉悦,是将天地法则握在手心的满足。
他突然不敢再深想下去。
"万辉?"慕婉儿的手覆上他的手背,"你在发抖。"
陈万辉抬头对她笑,笑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疲惫:"只是累了。"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听,心跳很稳。"
慕婉儿将耳朵贴在他胸口。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里,混着某种极轻的、类似于丝线缠绕的声响。
她皱了皱眉,正欲细听,陈万辉却已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像朵带刺的花。
慕婉儿没再追问。
她知道,有些事陈万辉现在不想说,或许是因为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
密室的烛火在风里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模糊的一片。
陈万辉望着慕婉儿闭起的眼睫,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方才感知到的异常,想起神血里那丝不属于他的饥饿,想起命运之源裂缝里曾渗出的黑雾——
不,那黑雾已经被神血震散了。
他安慰自己。
可当他再次闭目内视时,却清晰看到,神血深处的暗金纹路里,不知何时多了几缕极淡的紫芒。
那紫芒,和命核碎片的颜色一模一样。
陈万辉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从他决定用神血承接命运空白的那一刻起,某些东西就已经悄然改变了。
而他,可能根本无力阻止。
密室里,烛火"啪"地炸响,溅起一颗灯花。
陈万辉睁开眼,金瞳里的暗紫纹路,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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