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说自己徒弟的吗?杨大哥人很好的。”陆无锋一脸严肃地说道,他觉得父亲这样评价杨大哥有些不公平。
陆展元听了儿子的话,皱起眉头反驳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清楚得很!可他竟然骗走了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生气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恼怒。
陆无锋连忙解释道:“什么叫骗呀,您的用词可不准确哦!我姐和杨大哥那是真心相爱的,他们情投意合,怎么能说是骗呢?”
陆展元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维护上他了,难不成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陆无锋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啦,您就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不好?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陆展元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陆无锋骂道:“嘿,你这臭小子,居然还教训起老子来了,真是没大没小!”
陆无锋也不示弱,顶嘴道:“我怎么就不能说实话了?您这么不讲道理,我跟您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语言。”说完,他拉起郭芙的手,转身就要走,嘴里还嘟囔着,“咱们走,不理这个老家伙了。”
郭芙有些犹豫,她看了看陆展元,又看了看陆无锋,轻声说道:“这,这不大好吧,他可是你爹呀。”
“没什么不好的,看见他就生气。”陆无锋一脸不爽地说道,然后不由分说地硬拉着郭芙转身离去。
“嘿,我这暴脾气,真想抽这小子一顿!”看着陆无锋渐行渐远的背影,陆展元怒不可遏地撸起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人都已经走远了,你难不成还打算追上去揍他一顿不成?”洪凌波见状,连忙伸手拉住陆展元,好言相劝道,“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舍得下这个狠手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陆展元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男孩子嘛,皮糙肉厚的,揍几下又不会怎么样。”
“好啦,你就别嘴硬了。”公孙绿萼笑着插话道,“你要是真舍得打他,刚才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在这里发牢骚呢?”
“就是就是。”其他三女也纷纷附和道,“别再自欺欺人啦,快陪我们姐妹几个继续挑选首饰吧。”
“好好好,我不生气了,陪你们挑首饰就是了。”陆展元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暂时放下对陆无锋的不满,转头和四女一起继续看起首饰来。
而另一边,陆无锋拉着郭芙走出一段距离后,郭芙突然猛地甩开了陆无锋的手,一脸嗔怒地说道:“你弄疼我啦!他可是你爹,你干嘛跟他这么不对付呀?”
“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好感,他实在是太花心了!明明有我母亲在身边,却还是不知足,整日里到处沾花惹草!”陆无锋一脸愤恨地说道。
郭芙看着他,有些疑惑地问道:“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记得刚才你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明明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啊。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心里还是很爱你的父亲的,对吧?”
陆无锋连忙摇头,反驳道:“没有,你完全想错了!我对他只有厌恶和反感,根本不存在什么爱!好了,别再提他了,一想到他我就心情糟糕透顶。要不我们去太湖上划船吧,怎么样?”
郭芙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便点头应道:“好啊。”
“那我们这就走吧。”陆无锋说着,拉起郭芙的手,一同朝着太湖的方向走去。
两人漫步在湖边,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走着走着,郭芙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陆无锋,问道:“无锋,既然咱爹那么花心,你以后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找很多小妾啊?”
陆无锋立刻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郭芙,郑重地说道:“绝对不会,芙儿,你放心吧。我此生只爱你一人,绝不会再对其他女子动心。”
听到陆无锋的这番话,郭芙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她紧紧地握住陆无锋的手,心中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短短两日时光转瞬即逝,陆展元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陆家庄。
当李莫愁远远地望见陆展元领着四个女子回家,并且其中还有个孩子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剪刀,步履蹒跚却又坚定不移地朝着陆展元走去,那模样活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
“莫愁啊,你拿着剪刀是要做什么呢?”陆展元看着李莫愁手中的剪刀,心中不禁有些发怵,连忙开口问道。
“我能做什么?当然是帮你净身啦,好让你从此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太监!”李莫愁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陆展元一听,吓得魂飞魄散,二话不说,转身撒腿就跑。
“站住!你给我站住!别跑!”李莫愁见状,怒不可遏,一边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高声呼喊。
“呃……莫愁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几个呀?”洪凌波看着李莫愁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怯怯地说道。
“哪有啊,他们俩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何沅君赶忙安慰道。
“就是就是,不用管他们俩,等他们闹够了,自然就会消停的。几位妹妹,走,我带你们去参观一下陆家庄。”曲婵玉笑着说道,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好的,麻烦姐姐了。”四女齐声说道,然后跟着曲婵玉和何沅君两人开始参观起陆家庄来。
而陆展元跑着跑着,气喘吁吁,脚步却不敢停。他七拐八绕,终于跑到了平日里人迹罕至的后院。这里安静许多,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刚想松口气,却猛地看到不远处,小龙女正安安静静地坐在石凳上,面前还跪坐着两个尚且不到两岁、咿咿呀呀学语的小男孩。那两个孩子模样俊秀,眉眼间依稀能看到陆展元自己的影子,但更深的,却是小龙女那绝世的清丽。他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那是他的儿子。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惊喜,有愧疚,有思念,还有一丝不敢置信。他强压下心头的翻涌,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温润的玉瓶。他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将玉瓶轻轻放在小龙女身前的石桌上。
“小龙女,”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这是驻颜丹,你……你吃了可以永葆青春。”他试图用这微薄的心意,换取一丝原谅的可能。
小龙女却连眼皮都没抬,只是专注于教两个小家伙辨认石桌上用树枝画出的歪歪扭扭的“人”字。她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化不开的冰霜:“是你这个混蛋,你拿走,我不需要。”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这玉瓶和他说的话,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土。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很不对,”陆展元的心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声音带着恳求,“但我真的……真的还喜欢你,你就不能……就不能原谅我吗?”他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渴望。
“不能。”小龙女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总是清澈如秋水的眸子里,此刻却是一片死寂的灰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倒映着天空,却映不出任何情感。“永远不会。”她补充了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陆展元还想再说些什么,或许是想解释,或许是想乞求,但就在这时,他猛地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个熟悉到让他心胆俱裂的厉喝:“站住!陆展元,你给我站住!”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李莫愁追来了。那把该死的剪刀,大概还在她手里挥舞着。陆展元心中一凛,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更别提面对小龙女那冰冷的拒绝。
他甚至没来得及再看一眼那两个可爱的儿子,也没再看小龙女最后一眼,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再次转身,以比刚才更快、更狼狈的速度,再次冲进了另一个方向的灌木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石桌上那个孤零零的玉瓶,和两个懵懂无知、咿呀学语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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