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两扇门。"影子艾德恩说,声音现在几乎与林远自己的无法区分。
第六扇门后的场景令林远震惊:
地球,但不是他认识的地球,巨大的透明穹顶笼罩大陆,七个金字塔状结构均匀分布在各洲,艾德恩站在其中一个塔顶,望着天空中正在交战的舰队。
"启动最终协议。"他对空气说,"如果联盟今天陷落,让地球成为我们的复仇之种。"
"确认,守护者系统激活,休眠期:直到实验品自行发现真相。"
天空中,一道刺眼的光芒爆发,艾德恩闭上眼睛。
林远尖叫着被弹回大厅,这次,连他的眼睛也变成了艾德恩的银白色,记忆宫殿剧烈震动,墙壁出现裂缝。
「侦察舰严重受损!」影子艾德恩的声音与外界李敏的呼喊重叠,「必须立刻退出程序!」
"不!"林远现在几乎完全是艾德恩,冲向最后一扇门,"只差最后一段记忆!"
第七扇门后不是记忆,而是一个简单的全息图像:银河系三维地图,一个红点标记在猎户座旋臂边缘。
"联盟堡垒坐标..."林远艾德恩伸手触碰红点,图像立刻分解成数据流融入他的意识。
同时,整个记忆宫殿开始崩塌。
「警告!人格融合即将完成!」
影子艾德恩的声音变得扭曲。
「林远...抓住你的核心记忆!任何能锚定你身份的东西!否则你将完全成为艾德恩!」
林远在崩溃的空间中挣扎。
他是谁?地球研究员?星际科学家?两种身份在意识中撕扯,就在一切即将消失的瞬间,一个画面浮现在他脑海深处:
六岁的他,站在北京天文馆外,父亲指着夜空中的一颗亮星:"那是木星,儿子,有朝一日,人类会去那里..."
"我是林远!"他大喊,"北京出生的林远!星际历史研究院的林远!我不是艾德恩!"
崩塌停止了。
林远睁开眼睛真正的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侦察舰医疗舱,李敏和张衡正焦急地看着他。
"我们失去两具引擎!"李敏大喊,"叛军战机......."
"给我舰船控制权。"林远的声音异常冷静,带着不属于他的语调,没等回应,他扯下神经导管,冲向驾驶舱。
侦察舰剧烈摇晃,三艘叛军战机从不同角度包抄而来,林远的手指在陌生控制台上飞舞,输入的命令混合了星际语和中文。
"林远?你在干什么?"张衡试图拉住他,"你不会操作这个....."
"安静。"林远此刻是艾德恩主导头也不回,他的眼睛紧盯着战术屏幕,突然按下某个隐藏的控制序列。
侦察舰外部伸出三根细长的炮管,发射出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能量束,三艘叛军战机同时爆炸,化为太空中的火球。
"什么..."李敏瞪大眼睛,"这是军用级脉冲炮!民用侦察舰不可能有这种装备!"
"这不是民用舰。"林远艾德恩平静地说,"这是伪装成侦察舰的联盟特种作战艇,李敏,你被派来地球不是偶然。"
不等他们消化这个信息,舰载AI突然警报:"检测到大规模能量波动!来源:地球表面!"
所有人转向主屏幕。
地球图像上,七个光点均匀分布在各大陆,正好对应七大洲的几何中心,从每个光点射出一道能量束,在太空中交织成复杂的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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