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冰冷地浇灌着这片饱受创伤的大地,冲刷着血迹,却难以洗去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抉择的重量。
不久前,戊墟魔君为了争取瑶水女王的臣服,便轻易背弃了对巫灵的承诺。
那一幕如同冰冷的毒刺,深深扎在巫灵的心头,此刻仍在隐隐作痛。
此刻,历史仿佛即将重演。
巫灵那隐藏在扭曲树皮面具下的眼眸,死死盯住梁进,里面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不安。
她害怕,害怕这世间所谓的“利益”与“大局”,会再次将她当作可以随时舍弃的筹码。
她紧紧攥着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因为在她自己心中盘桓着一个冰冷的事实——与坐拥一国、风华绝代的瑶水女王相比,她,巫灵,确实没有多少可以摆在台面上谈判的筹码。
她所拥有的,或许只有那份偏执的仇恨,和一身不容于光明的诡谲之术。
面对巫灵那近乎绝望的质问,梁进尚未开口,跪伏于泥泞之中的瑶水女王却已抬起头,抢先发声。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臣服的谦卑,却依旧保持着一种王室固有的优雅与说服力,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精心权衡:
“大贤良师明鉴。”
她声音清晰,穿透雨幕:
“只要您愿接受我的臣服,那么整个瑶水国,连同其千年积累的底蕴,便将毫无保留地奉于您手,成为您最坚实的基业。”
她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周围残破的城池与跪倒的臣民,语气带着一种引人入胜的诱惑:
“而得瑶水,便等于掌握了通往统治整个南州的钥匙。百族之民,无论其居于何等险峻山林,皆可为您所用;无尽大山中的奇珍异宝、矿藏资源,皆可任您索取。”
“这南州的万里疆域,将成为您取之不竭的宝库,亦是您进可攻、退可守的天然屏障。”
她的视线最终落回梁进身上,语气愈发恳切,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示弱与依赖:
“而我也将倾尽所有,成为您麾下最忠实的臂助,为您打理这南州山河,助您在这乱世之中,铸就一番不朽功业。”
说到这里,瑶水女王的头颅微微偏转,那双清澈却此刻带着一丝冷意的美眸,精准地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巫灵。
那目光,并非直接的挑衅,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怜悯与不屑的审视。
这一眼,让巫灵的心猛地一缩,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中。
无尽的仇恨在她胸中翻腾,但她更多的,是感到一种冰冷的绝望正沿着脊椎缓缓爬升,几乎要将她冻结。
她太清楚了,对于任何一位志在天下的雄主而言,瑶水女王所代表的价值是何等巨大,何等难以抗拒。
戊墟魔君得她之助,便能以极小的代价迅速整合南州。
而梁进……他能在大乾拥立公主,与朝廷分庭抗礼,其野心与魄力毋庸置疑。
南州作为其后方,稳定至关重要。
若能兵不血刃地通过瑶水女王掌控全局,无疑是最佳选择。
想到这里,巫灵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再次抛弃的命运。
瑶水女王似乎很满意巫灵的反应,她看向巫灵的目光中,那抹轻蔑与冷冽愈发明显,如同在看一件不合时宜的、肮脏的旧物:
“反观这位巫女……”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如刀:
“论实力,她不及我。上一次若非她运气使然,早已是我手下亡魂,这一点,她自己心知肚明。”
“论声望地位,她更是与我云泥之别。”
瑶水女王的语气带着一种陈述事实般的残酷:
“谁人不知,巫灵之名,在南州百族之中早已声名狼藉,被视为带来灾厄的不祥之人,受万人唾弃。”
“她当初选择追随戊墟魔君那等魔王,便已自绝于百族,迫使魔君只能依靠血腥屠戮与野蛮征服来镇压这片土地,徒增无数冤魂。”
她最终望向梁进,做出总结,话语中充满了为梁进考量的“善意”:
“大贤良师若执意要带着这样一位巫觋,试图收服南州万民之心,恐怕未来将会平添无数难以预料的波折与阻力。”
巫灵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面具下的嘴唇已被咬出血腥味。
瑶水女王的话,虽然恶毒,却句句戳中她的痛处。
身份、地位、声望、美貌、身材、武功……她与眼前这位光彩照人的女王相比,确实没有任何可比性。
她就像永远躲在阴影里的苔藓,而对方则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牡丹。
瑶水女王的视线再次流转,从巫灵身上移开,重新落在梁进身上时,已瞬间化为一片柔和与真诚,变脸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她语气温婉,仿佛在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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