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加罗报》则刊登了一幅讽刺漫画,将李明远画成了骑着毛笔飞向一轮纸糊太阳的唐吉诃德,配文:"东方的梦想家:用纸和墨水构建的聚变幻想"。
李明远在办公室翻阅着这些报道的翻译稿,脸上并无恼怒,反而时不时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他们的想象力还挺丰富,"他指着《费加罗报》的漫画笑道,"不过这个画得还挺像我的。"
张部长却气得脸色发青:"这些西方记者太无礼了!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们的科技实力,就敢如此嘲讽!"
"别生气,"李明远安抚道,"让他们笑个够。笑得越欢,将来打脸就越疼。"
正说着,秘书敲门进来,递上一份加急电报:"李总工,星条国科学院刚刚发表联合声明,多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联名质疑我们的炎龙工程。"
李明远接过电报,快速浏览着内容。这份声明由十二位西方顶尖物理学家联名发布,措辞严厉地批评龙国的聚变计划"完全脱离科学现实"。
声明中写道:"按照当前的物理学理论和材料科学水平,五十年代的技术条件完全不足以支撑稳定的核聚变反应堆。q值大于1的持续稳定聚变反应在现阶段仍是痴人说梦。龙国政府此举无异于浪费宝贵的国家资源进行政治秀。"
"这些老顽固,"李明远冷笑一声,"被自己的理论框架困住了,看不到突破的可能性。"
星条国,白宫,椭圆形办公室。
能源部长汤普森正在向统领汇报龙国"炎龙"二期工程的情况。
"统领先生,我们的评估是,龙国的声明纯属政治宣传,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汤普森自信满满地说,"按照我们的技术路线图,实用化核聚变至少需要30到50年时间。龙国宣称十年内建成,简直是天方夜谭。"
统领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但他们确实在《仓颉》上发表了那篇核聚变论文,我们的科学家也承认那些理论在物理上是自洽的。"
"那只是理论,先生,"汤普森摇摇头,"从理论到工程实践,中间有着巨大的鸿沟。就像造纸飞机和造波音飞机的区别。更何况,龙国的工业基础如此薄弱,他们连像样的计算机都造不出来,怎么可能建造如此复杂的设备?"
"你确定他们造不出像样的计算机?"统领皱眉,"龙芯-III不是已经震惊了我们的专家吗?"
汤普森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那可能是个例外。但核聚变涉及的学科领域更广,技术难度更高。我敢打赌,等龙国点亮他们所谓的聚变灯的时候,我们的登月宇航员都能在月球上开烧烤派对了。"
统领笑了起来:"这个比喻不错。下次记者会你可以用上。"
汤普森点点头,随后补充道:"不过,出于谨慎考虑,我建议我们还是加大对核聚变研究的投入。万一——我是说万一,龙国真的取得了某些进展,我们也不至于落后太多。"
"同意,"统领点头,"但对外口径要一致——龙国的聚变计划是痴人说梦,不值一提。"
北极熊国,克里姆林宫。
"这帮龙国人真是疯了,"科里亚金首座摇着头,拿着刚刚收到的情报报告,"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在十年内建成聚变堆?"
克拉夫琴科院士谨慎地回应:"首座同志,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考虑到他们在《仓颉》上发表的那篇论文...技术路线确实有其合理性。"
"理论和实践是两码事,"科里亚金嗤之以鼻,"你自己不也说过,从实验室小型装置到工业规模聚变堆,至少需要二三十年的过渡期吗?"
"是的,按照常规科研路径确实如此,"克拉夫琴科点头,"但龙国人似乎...有些不走寻常路。"
科里亚金冷笑一声:"这不过是政治宣传,转移国内矛盾的烟雾弹。龙国的经济状况我们都清楚,他们拿什么投入120亿建设这种超级工程?荒谬!"
情报部门的负责人插话:"我们的分析也是,这很可能是一个障眼法。龙国可能在表面上大张旗鼓地宣传炎龙工程,实际上却在秘密推进其他军事项目。"
"没错,"科里亚金点头,"加强对龙国的监视,特别是他们的军事设施和科研机构。我要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至于这个所谓的炎龙二期工程,不值得我们太过关注。"
欧洲,伦敦大学物理系。
着名物理学教授霍金斯正在给学生们上课,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了龙国的"炎龙"工程上。
"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霍金斯教授嘲讽地说,"龙国宣称要在十年内建成聚变堆,这就像说他们打算用竹筏横渡太平洋一样荒谬。"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教授,但他们在《仓颉》上发表的那篇论文确实展示了一些创新的理论,"一位年轻研究生提出质疑。
"理论?"霍金斯冷笑,"任何人都可以在纸上画一个漂亮的反应堆设计,但真正的挑战在于工程实现。核聚变需要的极端温度、压力和精确控制,远远超出了当前材料科学和工程技术的能力范围。龙国连像样的精密仪器都造不出来,还妄想建造人类历史上最复杂的能源装置?"
学生们再次笑起来,只有那位提问的研究生若有所思。
霍金斯继续道:"更何况,即使是我们和星条国,经过数十年的研究,也才刚刚触及q值0.7左右的水平。龙国凭什么一下子跨越这道鸿沟?答案很简单——政治宣传。他们需要一个宏大的科技愿景来凝聚民心,转移国内矛盾。这不过是东方版的科学神话罢了。"
星条国,普林斯顿大学校园。
几名物理系的学生围坐在咖啡馆里,正在热烈讨论龙国的聚变计划。
"嘿,你们听说了吗?龙国要在十年内建成聚变堆,"一个金发男生笑着说,"下一步他们是不是要宣布用火箭送人上月球?"
"别逗了,"另一个学生接话,"他们连像样的计算机都造不出来,怎么可能实现核聚变?"
"说真的,"一个戴眼镜的学生正色道,"按照物理学原理,核聚变确实可能是未来的能源解决方案,但技术挑战太大了。等离子体不稳定性问题、材料耐受性问题、能量提取问题...每一个都是巨大的技术障碍。"
"没错,"金发男生点头,"我爸爸在能源部工作,他说我们的专家估计至少需要50年才能实现商业化聚变。龙国人宣称十年,简直就是在讲神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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