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慌了神。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急忙上前一步,声音发颤地问道:“孙老板,这是真的吗?那我们刚才喝了药,会不会出事啊?”
“不好说啊!”孙玉国摇着头,故作担忧地叹了口气,眼神却偷偷瞟着王宁,“这毒药性烈,发作起来又快又猛,尤其是老人和孩子,身子弱,最容易受不住。王宁为了赚钱,连乡亲们的命都不顾了!”
刘二狗在一旁连忙附和,声音又尖又细:“就是!我昨天还看到王宁采了一堆青果子回来,说不定他连生熟都分不清,用的就是没熟的毒果子!大家可别被他骗了!”
村民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看着手里的药碗,眼神里满是犹豫和恐惧,甚至有人悄悄放下了碗。王雪气得脸都红了,攥紧拳头,刚要上前理论,却被王宁拉住了。
王宁走到孙玉国面前,神色平静,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孙老板,说话要讲证据。牛耳枫子确实有毒,但只要配伍得当、用量精准,就能化毒为药,专治久痢。我用甘草与它配伍,既能减毒,又能增强药效,昨晚李阿婆的孙子喝了药,今早已经好转,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谁知道你是不是编的!”孙玉国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说不定那孩子是回光返照呢!”
“你胡说!”李阿婆猛地站起身,指着孙玉国,气得浑身发抖,“我孙子刚才还醒着跟我说话,精神头都好了不少,怎么会是回光返照?孙玉国,你自己没药治不了病,就见不得别人救乡亲,你良心被狗吃了!”
王宁没再理会孙玉国,转而对村民们说:“大家若是不信,我可以让大家看看我用的牛耳枫子。”他转身走进后院,很快端着一碟炮制好的牛耳枫子仁出来,递到村民面前,“大家看,这是去壳后的牛耳枫子仁,颜色呈淡黄,颗粒饱满。若是未熟的青果,仁是青涩的,药效不足且毒性更大,我怎么会用那种药害大加?”
他又从后院拿出一株带着果实的牛耳枫枝条,指着叶片耐心解释:“这是牛耳枫的叶子,宽椭圆形,叶背带粉绿,还有白色的小突起,这是它的特征。我采的都是成熟的蓝黑色果实,绝非青果,大家可以仔细辨认。”
张阳也上前一步,翻开随身携带的《本草图经》,指着其中一页给村民们看:“大家看,典籍里明确记载,牛耳枫子‘归大肠经,主久痢,配伍甘草可减毒’。我们所用的方法,都是遵循典籍,绝非胡乱用药,大家可以放心。”
村民们看着碟中的药仁、枝条上的叶子,又想起李阿婆孙子的好转,渐渐放下了心。一个年长的村民,是镇上出了名的老实人,他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药仁,又闻了闻药碗里的药汁,开口说道:“我看王药师说得在理,他开百草堂这么多年,从没坑过我们,孙老板怕是在故意造谣,想搅黄王药师的好事。”
“就是!孙老板自己治不了病,就想让大家都治不好,太过分了!”“我们信王药师,继续拿药!”
孙玉国见村民们不仅不信自己,反而纷纷指责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刘二狗和郑钦文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孙玉国恼羞成怒,却又无话可说,只能狠狠瞪了王宁一眼,转身狼狈地离开了药铺,连头都没回。
看着孙玉国等人的背影,村民们纷纷围到王宁身边,一边道歉一边道谢。王宁笑着摆摆手,语气温和:“大家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快把药喝了,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起来。”
药铺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药香依旧弥漫在空气中,温暖而治愈。王雪看着眼前的景象,笑着对王宁说:“哥,还是你厉害,几句话就把孙玉国的谣言戳破了!”
王宁看着村民们喝下汤药后安心的神情,轻声说道:“不是我厉害,是药材的药性和乡亲们的信任,帮我们破了这谣言。”他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药铺里,温暖而明亮,溪畔的牛耳枫仿佛在风中轻轻摇曳,守护着这片小镇的安宁。
孙玉国灰溜溜离开百草堂的第二天,青溪镇的痢疾就有了明显好转。喝了牛耳枫子配伍甘草的汤药后,大部分患者的腹泻渐渐止住,老人孩子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能下地走动,甚至能正常吃饭了。镇里的恐慌彻底消散,连空气都变得轻快了许多,孩子们的笑声又重新回荡在街头巷尾。
王宁正坐在药铺前堂整理药方,将这些天的用药情况一一记录下来,以便日后查阅。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迟疑的脚步声,不重,却带着几分犹豫。抬头一看,竟是孙玉国——他没穿平日里的绸缎长衫,只套了件半旧的青布褂子,领口还沾着些污渍,头发乱糟糟的,眼下还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全然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整个人显得憔悴又落魄。
“王……王药师。”孙玉国搓着手,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王宁,声音也有些发虚,带着几分讨好,“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点牛耳枫子?”
王宁放下手中的毛笔,平静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孙老板自己有药铺,药材齐全,怎么来我这求药?”
“我那哪有药啊!”孙玉国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懊悔,“之前让刘二狗他们去摘牛耳枫子,那两个蠢货只知道瞎摘,把青果都摘回来了,根本不能用,还把好的果实都扔了。现在我侄子也得了痢疾,拉得都站不起来了,我找遍了镇上的药铺,都没找到这药,实在没办法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银子上还带着体温:“这是药钱,你看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回去拿,家里还有些积蓄。”
王宁没去碰那锭银子,反而起身从药柜里取出一包早已炮制好的牛耳枫子仁,又拿了些甘草片,一起递给他,语气平淡:“药你拿去吧,银子不用给了。”
孙玉国愣住了,拿着药包的手微微发抖,眼神里满是惊讶和不敢置信:“你……你不怪我之前造谣,还故意让刘二狗破坏你采药?甚至在镇上到处说你坏话?”
“我开百草堂,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记仇的。”王宁看着他,语气诚恳,眼神里没有丝毫怨恨,“孙老板,药材是用来救命的,不是用来算计人的。你我虽是同行,有竞争是常事,但不该拿乡亲们的性命当赌注。下次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急症,我们大可以一起想办法,互通药材,而不是互相拆台,让乡亲们受苦。”
孙玉国的脸瞬间红透了,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攥着药包,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王药师,是我错了。以前是我太看重生意,太贪心,忽略了医者的本分,差点害了乡亲们。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要是百草堂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连放在柜台上的银子都忘了拿。
王宁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把银子收进抽屉,想着等下次孙玉国来,再还给她,顺便和他好好聊聊行医的初心。
几天后,青溪镇的旱疾彻底平息,镇里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王宁想着溪畔的牛耳枫子被采了不少,担心来年药材不够用,影响治病,便决定带着王雪、张阳去溪畔补种牛耳枫苗,也算是给这片救了人的草木一份回馈。
消息传出去后,村民们纷纷主动要来帮忙。李阿婆提着一篮刚蒸好的红薯,领着已经痊愈的孙子,早早地就来到了溪畔;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扛着锄头、铁锹,脚步轻快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念叨着要多帮王药师干点活;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出门的老人家,也拄着拐杖赶来,说要在旁边搭把手递递工具。
没过多久,孙玉国也来了。他依旧穿着那件半旧青布褂子,手里却拎着好几捆绿油油的牛耳枫幼苗,身后还跟着济世堂的两个伙计,每人都扛着装满肥料的麻袋。看到王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上前,挠了挠头:“王药师,我听村民说你要补种牛耳枫,连夜让伙计培育了些幼苗,过来搭把手。之前是我糊涂,做了不少错事,这次就当是我给乡亲们赔罪了。”
王宁看着他手里鲜嫩的幼苗,又看了看他眼底的诚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啊,多个人多份力。咱们一起把这溪畔的牛耳枫种好,以后再遇到急症,就不用愁没药了。”
正说着,林婉儿也提着竹篮来了,篮子里装着她自己配制的草木灰肥料。“牛耳枫喜欢湿润的土壤,但怕积水,所以挖坑的时候得深些,底下铺层碎石排水才好。”她蹲下身,拿起小铲子在地上比划着,给大家示范挖坑的深度和间距,“幼苗种下去后,要浇足定根水,以后每隔三天浇一次,半个月施一次肥,过不了多久就能扎根成活。”
大家立刻分工忙活起来。年轻人们挽起袖子,抡着锄头挖坑,动作麻利;老人家坐在一旁,帮着挑选健壮的幼苗,把枯萎的枝叶掐掉;王雪和孩子们则负责给种好的幼苗系上红绳,红绳在翠绿的枝叶间晃荡,像是给幼苗系上了祝福;张阳拿着本子和笔,蹲在地上记录每株幼苗的种植位置和时间,时不时还提醒大家注意间距,生怕种得太密影响生长。
孙玉国起初还有些拘谨,握着锄头的手都有些僵硬,可看到大家热火朝天的样子,也渐渐放松下来。他跟着林婉儿学习如何培土,如何浇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越干越起劲。偶尔挖到石头,他还会主动喊来伙计一起搬,嘴里念叨着:“可得把土弄松些,让幼苗的根能扎得深。”
王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暖意。他走到林婉儿身边,看着她细心地给幼苗浇水,轻声说:“林姑娘,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我们不仅采不到药,也不知道该怎么种这些幼苗。”
林婉儿笑了笑,手里的水壶没停:“这溪畔的草木,本就该大家一起守护。我爹娘以前常说,草药是大地的馈赠,要懂得感恩,才能长久。”
夕阳西下时,几百株牛耳枫幼苗已经整整齐齐地种满了溪畔的疏林。微风拂过,幼苗的叶子轻轻晃动,像是在向大家点头致谢。村民们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分享着李阿婆带来的红薯,红薯的香甜在空气中弥漫。孩子们在溪边追逐打闹,笑声清脆;大人们聊着天,说着这几天治病的经历,时不时还会感谢王宁和林婉儿。
孙玉国拿着一块红薯,走到王宁身边,不好意思地说:“王药师,以前是我太狭隘了。以后济世堂要是有什么药材短缺,你尽管跟我说,咱么互通有无,别再像以前那样互相较劲了。”
王宁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好啊,以后咱们一起为镇上的乡亲们治病,让青溪镇的人都健健康康的。”
夜幕渐渐降临,大家收拾好工具,陆陆续续散去。王宁和王雪、张阳走在最后,看着溪畔的幼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是撒在溪畔的星星。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拂过脸颊,凉爽又惬意。
“哥,以后每年咱们都来种牛耳枫吧?”王雪拉着王宁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期待,“这样溪畔就会有好多好多牛耳枫,再也不用担心药材不够用了。”
王宁点点头,望向溪畔的方向,心里充满了希望:“好,以后每年都来种。不仅要种牛耳枫,还要种更多能治病的草药,让这片溪畔成为青溪镇的‘药园’,守护着大家的健康。”
月光下,溪水流淌的声音轻轻传来,像是在回应着王宁的话。溪畔的牛耳枫幼苗在夜色中静静生长,它们不仅承载着治病救人的希望,更牵起了青溪镇人之间的缘分,让这份温暖与善意,像溪水流淌一样,长久地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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