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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明天还要早起（第1页）

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瑶瑶挽着我的手臂，指尖在我袖口上轻轻画着圈。我另一只手拎着给爸妈的礼物，纸袋随着步伐发出沙沙的声响。

"今天节目组准备的晚饭可丰盛了，"她仰头看我，睫毛在路灯下投下细密的阴影，"但我都没敢吃多，就惦记着晚上这顿呢。"

我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那就多吃点。"

她突然拧了我胳膊一下："想让我变胖是不是？"路灯照得她眸子亮晶晶的，嘴角却抿着藏不住的笑意。

"哪有，"我故作委屈，"为夫对你不好吗？这么能这么想我呢，真是的。"

"你真是的，"瑶瑶晃着我的手臂，声音软了几分，"我以为昨天早上送完我，我们要分开好久..."她忽然踮脚凑近我耳边，"你今天突然出现，吓我一跳，也不说一声。"

夜风拂过巷口的梧桐树，叶片沙沙作响。我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瑶瑶惊呼一声，手里的包包差点掉在地上。

"徐子墨！放我下来！"她捶着我肩膀，耳尖却红了。

"我想你了。"我故意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还是那股熟悉的白茶香。

她挣扎着要下来，声音却软了几分："嗯哼...不要...快回去了..."

家门口的灯亮着，母亲肯定早就守在窗边张望了。果然，还没等我们按门铃，门就开了。暖黄的灯光混着油焖大虾的香气涌出来，父亲站在玄关，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锅铲。

"伯父伯母好！"瑶瑶从我怀里跳下来，脸颊还带着红晕，手忙脚乱地整理被我抱皱的衣摆。

母亲迎上来，眼睛笑得弯弯的："快进来快进来，菜都要凉了。"她接过瑶瑶手里的包，忽然"哎呀"一声："梦瑶怎么又瘦了？"

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油焖大虾红亮诱人，嫩藕炒得脆生生的，还有瑶瑶最爱的糖醋小排。父亲特意开了瓶黄酒，给每个人都斟了一小杯。

"今天拍摄顺利吗？"母亲给瑶瑶夹了只最大的虾。

瑶瑶正要回答，我抢先道："妈你是没看见，她在书法小镇写永字，把墨水都蹭到脸上了。"说着掏出手机给她看照片。

"徐子墨！"瑶瑶在桌下踩了我一脚，转头对母亲解释，"那个墨特别难洗..."

父亲忽然举起酒杯："来，欢迎梦瑶回家。"

玻璃杯相撞的声音清脆悦耳。瑶瑶抿了一小口，立刻被辣得吐舌头，我赶紧给她夹了块藕片。母亲看着我们，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伯母，"瑶瑶忽然从包里拿出那个锦盒，"给您带了支湖笔。"又取出卷轴，"伯父，这是您一直想要的《兰亭集序》拓本。"

父亲接过卷轴的手有点抖，母亲则红了眼眶："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带什么礼物..."

我趁机给瑶瑶碗里堆了座小山："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瞪我一眼，却乖乖夹起一只虾。灯光下，她剥虾的手指沾了油汁，亮晶晶的。我递过纸巾，她冲我眨眨眼，忽然把剥好的虾仁放进我碗里。

"哎哟，"母亲捂着嘴笑，"我们囡囡好福气哦。"

瑶瑶噗嗤笑出声，我作势要抢她碗里的虾，被她灵巧地躲开。餐桌上的笑声惊动了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月色朦胧的屋檐。

母亲又给瑶瑶盛了碗绿豆汤："慢慢吃，不够我再炒个菜。"

瑶瑶捧着碗，忽然轻声说："伯母，您做的饭最好吃了。"灯光落在她发间。

窗外，月亮悄悄爬上了槐树梢。

浴室的水声停了，瑶瑶裹着浴巾出来时，发梢还在滴水。我正坐在床边擦头发，忽然一拍大腿："完了，忘记让你带换洗衣物了！"

她白了我一眼，鼻间轻轻"哼"了一声："等你想起来..."转身走向衣柜，湿漉漉的脚印在地板上留下一串痕迹，"这不是有你的衣服嘛。"

"对哦。"我看着她从衣柜里抽出我那件浅蓝色衬衫，纽扣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空调的冷气让她的肌肤泛起细小的颗粒，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瑶瑶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镜子里映出她泛红的脸颊。晚餐那杯黄酒的酒劲似乎还没散，她耳垂上的小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我走过去接过毛巾，手指穿过她潮湿的发丝。

"明天几点送你？"我嗅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波气息。

"八点前要到集合点..."她仰头靠在我胸前，忽然被空调冷风激得打了个喷嚏。

我顺手捞过毯子裹住她，却摸到她滚烫的耳垂。瑶瑶转过脸来，嘴唇因为酒意显得格外红润，像颗沾了露水的樱桃。空调嗡嗡作响，却驱不散突然升腾的热意。

我低头咬住她的下唇，她"唔"了一声，拳头捶在我肩上："你属狗啊？疼..."声音渐渐软下去，"轻点呀..."

衬衫的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两颗，露出她锁骨上淡粉色的晒痕——是今天在书法小镇晒的。我吻上那道痕迹时，尝到淡淡的防晒霜味道。瑶瑶的手指穿过我的发间，指甲轻轻刮过头皮，激起一阵战栗。

床头的小夜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得像两株共生藤。她的珍珠耳钉不知何时掉在了枕边，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明天...还要早起..."瑶瑶喘息着推开我，眼底泛着水光。

我埋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白茶香混着沐浴露的茉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是白天写字时沾上的。最终只是紧紧抱住她，感受她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

瑶瑶蜷在我怀里，衬衫下摆早就皱得不成样子。她戳了戳我锁骨的凹处："帮我找下耳钉..."

我在被单上摸索，指尖碰到冰凉的珍珠。她接过耳钉时，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勾，像羽毛扫过。

窗外，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瑶瑶的呼吸渐渐均匀，发丝散在枕上，有几根调皮地粘在我鼻尖，痒痒的。我轻轻拨开那缕头发，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

空调显示24度，我却觉得热极了。瑶瑶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我这边蹭了蹭，衬衫领口歪斜，露出肩膀上一小块淡粉色的胎记，形状像片小小的花瓣。

明天清晨的闹钟定在六点半。我轻轻将她搂紧了些，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数着窗外的蝉鸣渐渐入睡。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画出一格格的光影，像是无声流转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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