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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槟榔花煞劫(第1页)

槟榔花煞

岭南七月,雾如化不开的脓水,将雾瘴镇裹得密不透风。镇口百年槟榔树斜倚溪边,淡棕色花蕾垂在水面,映得溪水泛着死气沉沉的黄。林婉儿随李承道踏上青石板时,鞋底沾着的露水凉得刺骨,指尖触到腰间布囊里的槟榔花干,竟像摸到一片冻硬的骨头——那是师父口中能“清瘴解毒”的良药,此刻却透着股针扎似的寒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

“师父,你听。”林婉儿忽然驻足,耳廓绷得发紧。雾中传来细碎声响,不是虫鸣,是人的咳嗽声,咳得断断续续,像破风箱在枯木里抽拉,可咳到最后,竟掺了几声痴笑,软腻腻的,像有人含着糖在暗处偷乐,听得人后颈发毛。李承道的脸在雾里更显苍白,颧骨下的凹陷投着青影,他抬手压了压道冠,声音比雾还冷:“别多问,先去土地庙。”说罢快步往前走,青布道袍下摆扫过路边的野草,惊起几只飞虫,虫翅扑棱的“嗡嗡”声,在这死寂的镇子里竟像铜铃般刺耳,撞得林婉儿耳膜发颤。

跟在最后的赵阳缩着脖子,怀里攥着的黄符被汗湿得发皱,边角软塌塌地卷着。他眼小却瞪得溜圆,瞳仁里映着雾的惨白,时不时往后瞟——进镇时,他分明看见溪边槟榔树下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长发垂到腰际,发梢还滴着水,可等他揉了揉眼再回头,树下只剩满树摇晃的花蕾,淡棕色花瓣落在地上,薄得像纸,叠在一起竟像撒了一地碎指甲。

土地庙藏在镇子东头的老槐树下,门楣上的“土地公”牌匾裂着道斜缝,木茬子翘得锋利,供桌上积着厚厚的灰,只有正中央一小块地方被擦得发亮,显是常有人来。李承道刚把随身的布包放在干净处,庙门就被风“吱呀”撞开,一股带着水汽的腥气涌进来,一个汉子抱着孩子跌跌撞撞跑进来,粗布短褂后背全被汗浸透,贴在身上显出嶙峋的脊梁。孩子窝在他怀里,脸蛋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得翻起白皮,每喘一口气都带着剧烈的咳嗽,咳到身子发僵时,突然咧嘴,对着空落落的供桌“咯咯”笑起来,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李承道的布包,瞳孔里蒙着层白雾,像两团揉碎的棉絮。

“李道长!您可算来了!”汉子“扑通”跪在青石板上,膝盖砸得石面发出闷响,震得林婉儿脚边的草屑都跳起来,“这孩子昨晚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咳,一到晚上就笑,笑起来像丢了魂似的,您看这……是不是花娘又出来作祟了?”

李承道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孩子的额头,那孩子突然不笑了,也不咳了,小手动得像抽筋,死死抓住李承道的道袍袖口,指甲几乎要嵌进布缝里,含糊不清地喊着“花……花……”,声音细得像蚊蚋,却带着股扯不断的黏腻。林婉儿连忙凑过去,鼻尖先碰到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再看孩子的指甲缝里,沾着点淡棕色粉末,颗粒细得像扬尘,和自己布囊里的槟榔花干碾碎后的模样一模一样。她刚要开口问,李承道突然抬眼,眼神冷得像冰,死死按住她的话头。“不过是瘴气入体,”他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符,指尖沾了点清水,“啪”地贴在孩子眉心,符纸边缘还卷着,“今晚让他睡在庙外的石台上,明日天亮我来施符镇瘴。”

汉子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走了,庙门刚关上,赵阳突然指着供桌下惊叫,声音发颤像被掐住了脖子:“师、师父!那是什么!”林婉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供桌下的阴影里,躺着一朵新鲜的槟榔花,花瓣边缘沾着暗红的血渍,干得发乌,花萼上还缠着根黑发,油亮得像漆,垂在地上轻轻晃着,竟像条刚褪了皮的小蛇。

李承道的脸色“唰”地沉了下来,他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剑刃泛着冷光,小心翼翼地挑着那朵花,扔进旁边的香炉里——花刚碰到火星,没像寻常草木那样“噼啪”燃烧,反而“滋啦”一声,冒起股淡绿色的烟,烟丝缠在一起,裹着股腥甜气味,像腐烂的槟榔果泡在蜜里,熏得林婉儿胃里一阵翻腾。“雾瘴镇的东西本就特殊,别少见多怪。”他把剑插回鞘,木柄撞在剑鞘上发出“笃”的一声,“你们俩守在庙里,不许出去乱走,我去后山看看瘴气。”说罢抓起布包就往外走,道袍袖口扫过香炉边缘,林婉儿眼尖,瞥见那袖口上沾着的淡棕色粉末,和孩子指甲缝里的分毫不差,甚至还沾着半片没碾碎的槟榔花瓣。

庙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赵阳把怀里的符纸一张张摊在供桌上,指尖哆嗦着划过符上的咒文,嘴里念念有词:“镇心咒、驱邪符……师哥,你说刚才那孩子,会不会是被花娘附了身?我听镇上的老人说,花娘当年被烧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槟榔花,指甲都嵌进花瓣里了,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碰到槟榔花,就会被她缠上……”

林婉儿没接话,她走到香炉边,蹲下身用树枝拨弄烧剩的花骸——焦黑的花瓣下,竟露出块淡棕色的木牌,指甲盖大小,边缘被磨得光滑,上面用细刀刻着“王掌柜”三个字,刻痕里还嵌着点暗红的东西,像干涸的血。“是镇西药材铺的王掌柜?”赵阳凑过来,声音发颤,“我昨天去镇上买符纸,还见过他,他站在柜台后算账,说最近槟榔花卖得特别好,好多人买回去泡水喝,说能清瘴气,他还劝我也买一包……”

林婉儿的心“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砸中,她突然想起刚才那汉子说的话——孩子昨晚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又咳又笑。若那孩子也喝了槟榔花泡的水,这怪病,会不会就和这看似无害的槟榔花有关?

就在这时,庙门突然被拍得“哐哐”响,门板震颤的声音混着女人的哭喊声传进来:“道长!不好了!王掌柜出事了!你们快出来看看啊!”

林婉儿和赵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赵阳慌忙把符纸往怀里塞,几张没捏住的飘在地上,林婉儿则摸了摸腰间的布囊,确认槟榔花干还在,跟着赵阳往门外跑——雾比刚才更浓了,沾在脸上像湿棉絮,吸进鼻子里都是那股淡淡的腥甜气。

镇西的药材铺灯火通明,灯笼的光透过雾散成一团昏黄,门口围了不少人,哭喊声、议论声混在一起,在雾里撞来撞去,显得格外嘈杂。林婉儿挤进去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裹着槟榔花的甜气扑面而来,她看见王掌柜躺在柜台后面的地上,脸色青紫得像泡过的紫苏叶,嘴巴大张着,舌头微微外吐,手里还死死攥着朵新鲜的槟榔花,花瓣上沾着的血已经干了,结成暗红的痂,而他的喉间,鼓着个淡棕色的肉赘,有拇指大小,表面凹凸不平,竟像极了未开的槟榔花蕾,肉赘顶端还沾着点未干的血迹,顺着脖颈往下流,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黑印。

“刚才还好好的!他说喉咙痒得难受,想嚼口槟榔花缓解一下,结果嚼着嚼着就开始咳,咳得直不起腰,后来又突然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咚’的一声就倒在地上,没气了!”王掌柜的老婆坐在地上哭,双手拍着地面,指甲缝里还沾着药渣,“我看他喉咙上那个东西,就是花娘的手!是花娘来索命了啊!”

林婉儿蹲下身,指尖刚要碰到那个肉赘,王掌柜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不是抽搐,是喉结处猛地鼓了鼓,那肉赘“噗”地裂开道小口,掉出块小木牌,落在地上发出“嗒”的轻响——木牌上刻着“李秀才”三个字,和她在香炉里找到的那块,材质、大小一模一样。

赵阳在旁边看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他拉了拉林婉儿的袖子,声音抖得像筛糠:“师哥,这、这木牌上的名字,该不会是下一个要出事的人吧?王掌柜刚死,就掉出李秀才的名字……”

林婉儿没说话,她捡起那块木牌,指尖触到刻痕里的粗糙,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她抬头看向雾的深处,后山的方向,那股腥甜气味越来越浓,像有无数朵槟榔花在暗处悄然绽放,花瓣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两人往李秀才家赶,雾黏在皮肤上像湿冷的蛛网,走一步都觉得沉重。李秀才家在镇子北头,是座小小的院落,院门口种着棵半大的槟榔树,淡棕色的花蕾垂在门楣上,风一吹就轻轻晃,像悬在头顶的小灯笼,看得人心里发慌。林婉儿刚推开虚掩的院门,就听见院里传来又咳又笑的声音——李秀才披着件单衣站在堂屋门口,衣摆歪歪扭扭地系着,脸色惨白得像张纸,眼下挂着青黑的眼袋,像被人揍了两拳,可他嘴角却勾着笑,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看不见半点光。

“是道长的徒弟啊……”李秀才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每说一个字都要咳一下,胸口跟着起伏,“你们是来送符的吧?没用的,我咳得腮帮子都酸了,昨晚咳到后半夜,今天早上还对着镜子笑,笑得脸都僵了……”他顿了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弯着腰,双手死死按住喉咙,指缝里渗出淡红色的血渍,滴在地上,像一朵朵小梅花。

林婉儿连忙上前想扶他,手刚碰到他的胳膊,李秀才突然直起身子,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满是血丝,他猛地攥住林婉儿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指节都泛了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花娘让我给你带句话——今晚,她要找你师父算账!她要让姓李的,都偿命!”

赵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怀里的符纸掉在地上,被风卷着飘了老远。李秀才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黄牙,发出一阵尖锐的痴笑,笑声像碎玻璃在铁皮上刮,听得人耳膜生疼。他猛地推开林婉儿,转身往院外跑,边跑边喊“花娘来了!都得死!姓李的都得死!”,声音在雾里传得很远,撞得林婉儿心口发颤。

林婉儿和赵阳赶紧追出去,雾里只剩下李秀才的脚步声和笑声,忽远忽近,像在绕着圈子。他们追了没几步,就听见前方传来“扑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咔嚓”声——像是骨头撞在石头上。林婉儿跑过去,看见李秀才躺在溪边的槟榔树下,脸朝下,背上插着一根折断的槟榔枝,枝桠刺破了他的单衣,暗红色的血顺着枝桠往下滴,落在水里,晕开一小片红。淡棕色的花蕾散在他身上,薄得像纸,盖在伤口上竟像撒了一层碎痂。

“李秀才!”林婉儿蹲下身,手指刚碰到他的衣领,就觉得黏糊糊的——是血。她咬着牙,用劲把李秀才翻过来,看见他的脸已经没了血色,眼睛圆睁着,瞳孔里映着槟榔树的影子,而他的喉间,那个淡棕色的肉赘比王掌柜的还大,有拳头大小,表面的纹路更清晰,像极了饱满的槟榔花蕾,肉赘顶端裂开道大口,掉出的木牌落在地上,林婉儿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两个字:赵阳。

赵阳看到木牌上的名字,腿一软,“扑通”坐在地上,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抓着地上的符纸往身上贴,符纸掉了又捡,捡了又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我的名字……师哥,是我的名字!花娘要杀我!我不想死!师哥,我们快去找师父,师父肯定有办法救我!他每年都来镇里施符,花娘最怕他了!”

林婉儿点点头,扶着赵阳站起来,两人往后山走。雾里的槟榔树影像一个个站着的人,枝桠伸得老长,像要抓人的手。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远远看见前方有一点昏黄的光——是李承道的灯笼。他站在一棵老槟榔树下,灯笼放在脚边,光刚好照到他的手,林婉儿看见他手里拿着朵新鲜的槟榔花,另一只手握着把小匕首,正低头在花瓣上划着什么,动作很轻,匕首尖划过花瓣,留下淡红色的痕迹,像血。听见脚步声,李承道猛地回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飞快地把槟榔花藏进袖筒里,匕首也收进了怀里。

“师父!”赵阳哭着跑过去,把刻着自己名字的木牌递到李承道面前,手还在哆嗦,“李秀才死了!他喉咙里掉出的木牌上是我的名字!花娘要杀我,您快救救我!”

李承道接过木牌,脸色沉了下来,他盯着木牌看了一会儿,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刻痕,突然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符,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指尖,鲜红的血滴在符纸上,晕开一小片,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又快又低,听不清内容。符纸很快烧了起来,灰烬落在他的掌心,他把灰烬递给赵阳:“把这个兑水喝了,再贴上这张镇心咒,贴在胸口,花娘就不敢靠近你了。”

赵阳接过灰烬,连连点头,转身就要去找水。林婉儿突然拦住他,目光落在李承道的手上:“师父,这木牌是槟榔木做的,和后山的槟榔树材质一样,您刚才在树上划什么?还有您袖筒里的槟榔花,为什么要用匕首划?”

李承道的脸色变了变,颧骨下的青影更深了,他避开林婉儿的目光,语气生硬:“我在检查槟榔树的瘴气,刚才是在刮树皮上的霉斑,你别多问,不该管的别管。赵阳,你先回庙里等着,我和你师哥还有事要说。”

赵阳点点头,攥着灰烬匆匆走了。庙里只剩下林婉儿和李承道,雾从树缝里钻进来,裹着股冷意。林婉儿看着李承道,眼神里满是疑惑:“师父,您刚才藏的槟榔花呢?还有您袖口沾着的淡棕色粉末,和王掌柜、李秀才身上的,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承道沉默了片刻,风掀起他的道袍下摆,露出里面的衣角,林婉儿看见那上面也沾着点淡棕色粉末。他突然从袖筒里掏出那朵槟榔花——花瓣上刻着细小的咒文,淡红色的,像用血画的,纹路弯弯曲曲,和黄符上的咒文有几分相似。“这是引煞花,”他把花递给林婉儿,指尖碰到她的手,凉得像冰,“能暂时压住花娘的邪气,你明天把这些花分发给镇民,让他们挂在门口,能保平安。”

林婉儿接过花,指尖触到花瓣上的咒文,粗糙的刻痕硌得指尖发疼。她突然想起香炉里那股腥甜的怪味,想起师父袖口的粉末,想起孩子指甲缝里的残渣,疑团像雾一样在心里弥漫,可看着李承道严肃的脸,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雾更浓了,后山的槟榔树在风里摇晃,枝桠碰撞的声音像人的低语,林婉儿捏着手里的引煞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她总觉得,师父隐瞒的事情,比花娘作祟,还要可怕。

夜里,赵阳喝了符灰水,缩在供桌旁打盹,头一点一点的,脸色依旧苍白,可眉头却松了些,像是觉得有了护身符。林婉儿坐在庙门旁的石阶上,手里捏着李承道给的“引煞花”,借着油灯的光仔细看——花瓣上的咒文不是画的,是用匕首一点点刻出来的,刻痕里还嵌着点暗红的东西,像干涸的血,凑近闻,能闻到股淡淡的腥甜气,和王掌柜药材铺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她突然想起李承道在后山老槟榔树下的动作——当时他握着匕首,低头对着花瓣比划,哪里是“刮霉斑”,分明是在刻这些咒文!林婉儿悄悄起身,走到赵阳身边,见他睡得沉,呼吸间还带着轻微的咳嗽,便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摸出那张“镇心咒”符纸。符纸比普通的黄符厚一倍,指尖捏着能感觉到夹层里有硬纸,她屏住呼吸,用指甲轻轻挑开符纸边缘——里面果然藏着一张泛黄的纸片,展开一看,竟是张百年前的地契。

地契的纸页脆得像枯叶,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却能看清“后山槟榔园,归李承宗所有”——“李承宗”三个字,和师父族谱上祖父的名字一模一样。地契末尾还画着个简单的图案:一棵歪脖子槟榔树下,绑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双手被捆在树干上,手里攥着一朵槟榔花,旁边用朱砂写着两个小字:花娘。

“师哥……你在干什么?”赵阳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林婉儿手一抖,地契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把地契塞回符纸里,叠好递还给赵阳,勉强挤出个笑容:“没什么,看你符纸掉出来了,帮你放好。快睡吧,明天还要给镇民分花。”

赵阳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眼神里满是不安:“师哥,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我站在一片槟榔园里,到处都是淡棕色的槟榔花,像一个个小拳头,往我身上砸。花娘从花里钻出来,手里拿着块木牌,木牌上是我的名字,她还说……还说师父在骗我们,说师父根本不是在镇煞,是在养煞……”

林婉儿心里一紧,蹲下身,看着赵阳的眼睛:“赵阳,你老实说,师父给你的符纸和符灰水,喝了之后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比如头晕、想睡觉,或者总觉得有人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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