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她看着刘万山疯狂的脸,突然喊道:“你根本不是想复活先祖,你是想吸收棺木里的怨气,让自己变成不死巫医!”
刘万山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疯狂:“你怎么知道?”
“我从王猎户家的账本里看到的,”林婉儿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百年前你的先祖就是因为想偷学巫医的禁术,才活埋了其他巫医。你现在做的,和你先祖一模一样!”
刘万山脸色骤变,他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林婉儿的脖子:“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更不能活了!”
就在这时,祠堂的后窗突然“哗啦”一声被撞碎,李承道和赵阳跳了进来。赵阳的后背还在渗血,粗布衣衫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却依旧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刘万山,放开婉儿!”他怒吼着,朝着刘万山冲去。
刘万山连忙松开林婉儿,转身和赵阳打斗起来。李承道则跑到林婉儿身边,用匕首割断绑着她的麻绳:“婉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婉儿摇了摇头,手背的伤口还在流血,她看着祭坛上的阵盘,“师父,阵盘已经被激活了,再不想办法,棺木里的怨气就要出来了!”
李承道抬头看向七口喜树棺,棺盖已经开始微微晃动,棺缝里渗出的怨气越来越浓,祠堂里的温度骤降,连呼吸都带着白雾。他突然想起怀里的半块玉佩,连忙掏出来,将玉佩放在阵盘中央——玉佩刚碰到阵盘,就发出一阵白光,暂时压制住了阵盘的红光。
可这压制只是暂时的,没过多久,白光就开始变暗,阵盘的红光再次亮了起来。刘万山也趁机踢开赵阳,他看着李承道手里的玉佩,眼神里满是贪婪:“把玉佩给我!不然我就让你们都变成怨气的养料!”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李承道丢失的喜树果串,果串上的果子已经全部裂开,暗红色的汁液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这串果子能引动怨气,”刘万山笑得狰狞,“只要我捏碎这颗果子,你们就会被怨气撕碎!”
赵阳刚要起身,却因为后背的伤口疼得倒在地上。林婉儿看着李承道,突然说:“师父,我有办法。我的血脉能和怨气共鸣,我可以引导怨气攻击刘万山!”
“不行,”李承道立刻拒绝,“你的血脉还没完全觉醒,强行引导怨气会伤到你自己!”
“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林婉儿说着,突然挣脱李承道的手,朝着阵盘跑去。她将手背的伤口贴在阵盘上,鲜血瞬间被阵盘吸干,阵盘发出的红光突然变得刺眼,七口喜树棺的棺盖“砰”的一声被撞开,无数道黑色的怨气从棺木里涌出来,像无数条黑色的蛇,在祠堂里盘旋。
刘万山见状,眼睛都亮了,他举起手里的喜树果串,想要吸收怨气:“太好了!这些怨气都是我的!”
可那些怨气却没有朝着刘万山飞去,而是朝着林婉儿涌来。林婉儿闭着眼睛,手背的胎记发出强烈的红光,她在引导怨气!刘万山脸色骤变,他没想到林婉儿真的能操控怨气,连忙举起匕首,朝着林婉儿刺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小心!”李承道大喊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晒干的喜树果,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果子塞进嘴里——喜树果内服致命,却能短暂获得凶魂之力。果子刚入口,他就觉得喉咙一阵剧痛,浑身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他朝着刘万山冲去,一拳打在刘万山的胸口。
刘万山被打得后退了几步,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赵阳也趁机爬起来,他忍着后背的疼痛,用短刀划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在祠堂的地面上——他记得父亲说过,巫医后代的血能暂时困住怨气。鲜血滴在地上,形成一道血线,将刘万山困在血线里。
“不!”刘万山疯狂地挣扎,却怎么也冲不出血线。那些被林婉儿引导的怨气,此刻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刘万山的胳膊,将他往喜树棺的方向拖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刘万山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被怨气一点点吞噬,皮肤开始变得干枯,像被抽走了所有水分。最后,他的身体被拖进一口喜树棺里,棺盖“砰”的一声合上,再也没有动静。
随着刘万山的消失,祠堂里的怨气渐渐消散,七口喜树棺也恢复了平静。李承道踉跄着倒在地上,喉咙里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嘴里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那是喜树果毒性发作的征兆。林婉儿连忙扑过去扶住他,手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却顾不上疼:“师父,你怎么样?我去找草药!”
“别去……”李承道拉住她的手,声音微弱,“先看看赵阳。”
赵阳靠在墙角,后背的伤口已经被血浸透,脸色苍白得像纸,却还在强撑着笑:“我没事……就是流了点血,歇会儿就好。”他看着满地狼藉的祠堂,又看了看七口紧闭的喜树棺,轻声补充,“那些怨气……好像真的散了。”
祠堂外传来村民的脚步声,是之前被怨气操控的人醒了。他们举着火把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景象,有人吓得后退,有人对着喜树棺跪拜,嘴里念叨着“先祖恕罪”。李承道扶着林婉儿站起来,对着村民们说:“刘万山已被怨气反噬,喜树坞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只是这些棺木……还需好生看管,别再有人惊扰。”
村民们连连点头,没人再敢质疑这个外来的道士。
第二天清晨,喜树坞的雾彻底散了。阳光穿过喜树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曾泛着暗红的喜树果,如今褪去血色,成了普通的深褐色,风一吹,偶尔有几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阳坐在老林边,用刻刀在最后一口喜树棺上刻字——“血债已还,勿再惊扰”。他的动作很慢,后背的伤口牵扯着疼,却刻得格外认真。李承道和林婉儿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背影,谁都没有说话。
“师父,婉儿,”赵阳刻完最后一笔,转过身来,手里拿着半颗从棺缝里抠出的喜树果,“你们看这个。”
果子的断面刻着两个墨色的字——“下一个”,字迹新鲜,像是刚刻上去没多久。林婉儿看到这两个字,手背的胎记突然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地攥紧手指:“这是谁刻的?刘万山已经死了……”
李承道接过果子,指尖摩挲着断面的刻痕,脸色沉了下来:“喜树坞的秘密,恐怕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刘万山只是个棋子,背后或许还有人在盯着这些喜树棺。”
“那我们该怎么办?”赵阳问道,他看着李承道苍白的脸,又看了看林婉儿手背上淡去的胎记,“师父你中了喜树果的毒,婉儿的血脉也耗损得厉害,不能再耗下去了。”
李承道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是之前账本的残页,上面写着“喜树心可解百毒,生于百年古树之核”。“我得带婉儿去寻喜树心,”他将纸递给林婉儿,“你留在喜树坞,帮村民们看管这些棺木,也留意有没有陌生人来村里。”
赵阳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刀柄上刻着喜树图案,是他父亲留下的巫医匕首。“这个给婉儿,”他将短刀递过去,“要是遇到危险,或许能派上用场。”
离别时,村民们都来送他们。有人塞来晒干的草药,有人递上热乎乎的麦饼,王猎户更是拉着李承道的手,不停地道谢。李承道看着眼前淳朴的村民,又看了看村后安静的老林,心里却没有轻松——那半颗刻着“下一个”的喜树果,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两人走在通往官道的小路上,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婉儿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手背的胎记,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师父,我的胎记好像在变……”
李承道低头看去,只见林婉儿手背上的胎记,竟渐渐浮现出与最后一口喜树棺相同的符咒,符咒的颜色越来越深,像要从皮肤里透出来。他刚要说话,左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里原本戴着喜树果手串,此刻竟凭空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纹路,和手串的形状一模一样。
“师父,你看前面!”林婉儿突然指向远处的树林。
李承道抬头望去,只见一棵喜树的枝桠上,一颗果子突然坠落,“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果壳裂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果肉。更诡异的是,那棵树的树干上,竟刻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手里拿着半块玉佩——和他行囊里那半块刻着“李”字的玉佩,一模一样。
风从树林里吹出来,带着喜树果的腥甜,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李承道握紧怀里的半颗喜树果,眼神变得坚定:“看来,我们迟早还要回到喜树坞。”
林婉儿点了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短刀。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寒意。远处的山林里,又传来一颗喜树果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小路上回荡,像一个预告,也像一个邀请,等待着他们揭开那些未完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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