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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族长女儿的后人?”林婉儿猛地抬头,手臂上淡粉色的痕迹还在,此刻竟泛着微光,“我娘从未跟我说过这些,她只说我幼时被花魂缠过,是个命硬的。”
“你娘是怕你卷进来。”老李头走到牌位前,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当年族长知道李玄要灭门,提前让女儿带着‘逐花’玉蝶逃走。你外婆——也就是族长的女儿,后来遇到你娘,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就把玉蝶碎片缝进你娘的衣角,还说要是以后有个手臂带落花印的孩子,那就是玉蝶选的镇魂人。”
赵阳突然站起身,往密室门外走:“我去把师兄的遗体捞上来,他不该一直在溪底待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着林婉儿,“师姐,对不起,刚才……”
“别说了。”林婉儿摇摇头,拿起石桌上的双生玉蝶,玉蝶此刻已恢复成温润的白色,上面的“恋蝶”“逐花”二字清晰可见,“你也是被冤魂逼的,我们现在该做的,是让师兄安息。”
四人走出枯井时,天已经放晴了,阳光透过柳树的缝隙洒在溪面上,泛着细碎的金光。之前飘满腐花的溪水变得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偶尔有几条小鱼游过,再也没有半分诡异的模样。
赵阳和李承道用探尸钩在溪底摸索,没过多久,就勾到了一具穿着青色道袍的遗体——正是李承道的师兄。遗体虽然泡在水里,却没有腐烂,道袍的领口别着个小小的铜铃,那是他们入门时师父给的信物。
“师兄,我们带你走。”李承道蹲下身,轻轻将遗体抱起来,铜铃“叮铃”响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抬头看向溪边,突然发现岸边的柳树下,不知何时开了一片白色的野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风一吹,花瓣飘落在遗体上,像是在送行。
回到杂货铺后,老李头找了块干净的木板,铺上新的白布,将师兄的遗体放在上面。李承道从行李里拿出符纸和香烛,在院子里设了个简单的灵堂,香烛点燃后,烟雾袅袅升起,竟化作蝴蝶的形状,慢慢飘向空中。
夜里,林婉儿坐在灵堂旁,手里拿着师兄留下的账册纸,反复看着上面的字。突然,她感觉指尖一痒,低头一看,账册纸的空白处竟慢慢浮现出一行淡红色的字迹,像是用花瓣汁写的:“婉儿,多谢你带玉蝶归来。溪底的花魂都已安息,只是……李玄的冤魂虽散,却还有一缕藏在‘照邪镜’里,你要小心。”
字迹刚消失,院子里的香烛突然“噼啪”响了一声,火焰窜起半尺高。林婉儿立刻起身,跑到李承道的房间——李承道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照邪镜,镜面此刻泛着淡淡的黑色,之前的血色花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师父,你看!”林婉儿把账册纸递过去,“师兄留字说,李玄的一缕冤魂藏在照邪镜里!”
李承道拿起照邪镜,仔细看了看,镜面的黑影突然动了起来,像是要从镜里钻出来。他立刻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镜面上,符纸“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黑影瞬间消失,镜面恢复成暗铜色。
“难怪之前照邪镜的花纹总不对劲。”李承道收起镜子,叹了口气,“师兄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来得及说。不过现在李玄的冤魂只剩一缕,翻不起什么风浪,等我们把师兄安葬后,再找个地方把镜子封印起来。”
林婉儿点点头,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灵堂。香烛的光映在灵堂的白布上,偶尔有风吹过,白布轻轻晃动,像是有人在轻轻抚摸。她想起白天账册纸上的字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淡粉色的痕迹还在,只是此刻竟觉得温暖,像是外婆在保护她。
赵阳突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热粥:“师姐,你坐了好久,喝点粥吧。”他把粥碗递过来,“老李头说,明天我们把师兄安葬在后山的向阳处,那里能看到整个落花流水镇,师兄肯定会喜欢的。”
林婉儿接过粥碗,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她抬头看向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的野花上,泛着银色的光,远处的溪水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在唱着温柔的歌,再也没有《落花曲》的诡异,只有平静与安宁。
后山的向阳坡上,新土垒起一座小小的坟茔,墓碑上刻着“李承清之墓”——那是李承道师兄的名字。李承道将一束新鲜的野菊放在墓前,香烛的青烟袅袅升起,被风一吹,化作细碎的光点,落在坟头的泥土上。
“师兄,以后这里就能看见整个落花流水镇了。”李承道轻声说,指尖拂过墓碑上的字迹,“镇上的邪祟散了,溪水也清了,你可以安心了。”
林婉儿站在一旁,手臂上淡粉色的印记已经几乎看不见,只有在阳光下才能隐约察觉。她看着远处的流水溪,溪边的柳树抽出了新芽,偶尔有村民路过,说说笑笑地浣洗衣物,再也没有往日的阴森。赵阳则蹲在坟前,用石块垒起一圈矮墙,防止雨水冲刷坟茔,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长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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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头没有跟来,只是在他们出发前,塞给李承道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块晒干的野菊,还有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当年族长女儿留下的,说要是有一天双蝶合璧,就把这个交给镇魂人。”
下山时,赵阳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口袋,脸色微微一变:“我口袋里好像多了点东西。”他伸手掏出一片新鲜的落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花芯里裹着一张极小的字条,上面用墨写着一行字:“双蝶虽合,还有一只‘藏在暗处的蝶’,没找出来呢。”
“藏在暗处的蝶?”李承道接过字条,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李玄的冤魂还没散干净?”他突然想起之前照邪镜里的黑影,心里一紧,“我们先回杂货铺,看看照邪镜。”
回到杂货铺,李承道立刻从行李里拿出照邪镜。镜面还是暗铜色,没有任何异常,他将镜子对准阳光,突然发现镜面边缘有一道极细的裂缝,裂缝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用银簪轻轻挑开裂缝,掉出一小片黑色的碎布,上面绣着半只蝴蝶——和赵阳之前在院子里挖到的半截衣袖上的“蝶”字绣纹一模一样。
“这是……李玄的衣服碎片?”林婉儿凑过来,看着碎布,“难道他的冤魂真的还藏在镜子里?”
就在这时,老李头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脸色有些凝重:“你们看这个。”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面小小的铜镜,镜面已经有些模糊,边缘刻着和照邪镜一样的符咒,“这是我在杂货铺的阁楼里找到的,下面压着一张纸,说这是‘副镜’,能照出主镜里藏着的东西。”
李承道将照邪镜和副镜放在一起,副镜的镜面突然亮起,映出照邪镜里的景象——镜中竟藏着一缕黑色的冤魂,正是李玄的模样!他被困在镜中,面目狰狞地捶打着镜面,却怎么也逃不出来。
“原来‘藏在暗处的蝶’就是他!”赵阳恍然大悟,“他的一缕冤魂藏在照邪镜里,之前我们以为他散了,其实是躲了起来!”
李承道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照邪镜上,符咒瞬间燃烧起来,镜中的李玄发出一声惨叫,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就在他快要消失时,突然朝着赵阳扑来,却被副镜发出的白光挡住,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照邪镜上的裂缝慢慢愈合,镜面恢复了平整,只是边缘的符咒变得更加清晰。李承道拿起镜子,发现镜面上浮现出一行淡金色的字迹,是师兄的笔迹:“师弟,李玄的冤魂已散,照邪镜以后能镇住镇上的邪气。我去了,勿念。”
字迹很快消失,林婉儿突然注意到老李头手里的木盒,盒底刻着一行小字:“落花阁秘器,双镜相生,镇魂镇心。”她想起之前族长女儿留下的纸,连忙拿出来展开——纸上画着一幅图,是落花阁的旧址,旁边写着:“双镜归位,落花重生,流水无忧。”
“原来如此。”李承道看着图纸,“老李头,这落花阁的旧址在哪里?我们把双镜送回去,也算是完成了族长和师兄的心愿。”
老李头点点头,指着后山的方向:“就在后山的山洞里,当年族长就是在那里藏的双镜,后来被李玄拿走了主镜,也就是你手里的照邪镜。”
三人带着双镜,按照图纸的指引,找到了后山的山洞。山洞里很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打扫,正中央有个石台,上面刻着蝴蝶的图案。李承道将双镜放在石台上,双镜立刻发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山洞,石台上的蝴蝶图案也活了过来,像是要从石台上飞出来。
离开山洞时,林婉儿回头看了一眼,山洞门口不知何时开了一片野菊,和坟前的野菊一模一样。风一吹,花瓣飘落在他们身上,像是在送别。
三人坐在马车上,离开落花流水镇。赵阳掀开窗帘,看着渐渐远去的镇子,突然笑了:“师姐,你看,镇上的烟囱都冒烟了,真好。”
林婉儿也笑了,她摸了摸手臂,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印记,只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像是外婆的手轻轻拂过。李承道则握着照邪镜,镜面映出蓝天白云,还有远处的青山,再也没有任何邪祟的痕迹。
马车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落花流水镇的溪水依旧清澈,溪边的野菊开得正艳,偶尔有蝴蝶飞过,停在花瓣上,像是在守护着这个终于恢复平静的小镇。只是没人注意到,赵阳之前发现的那片落花,掉在了马车的座位下,花瓣慢慢展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另一行小字:“镜魂虽散,蝶影未绝,待到来年花落时,再寻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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