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时,客栈老板家已经围了些村民,地上的血迹还没干,从堂屋一直延伸到后门,后门虚掩着,门外的石板路上,留着一串沾着硫磺的脚印,和之前胡同里的一模一样。
“得赶紧找到老板,他可能还活着。”李承道刚说完,就见林婉儿突然转身往巷口走,“我去那边看看,说不定有线索。”赵阳心里的疑团更重,悄悄跟了上去。
林婉儿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巷子里有个蒙面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个木盒。“东西拿到了吗?”蒙面人开口,声音沙哑。林婉儿从布囊里掏出个东西,递了过去——赵阳眯起眼,看清那是片铜片,和他之前在山洞口发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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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呢?”蒙面人追问。林婉儿顿了顿:“还在师父手里,我没机会拿。”
“尽快拿到,不然下一个就是你爹。”蒙面人说完,转身就要走。赵阳再也忍不住,猛地冲出去:“你们在干什么!”
蒙面人一惊,从怀里掏出枚黑鹰令牌,往地上一扔,令牌落地瞬间,冒出股黑烟,等烟散了,人已经没了踪影。林婉儿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看着赵阳,嘴唇哆嗦着:“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赵阳逼近一步,“你认识他?你爹是谁?”
就在这时,李承道走了过来,他看着林婉儿,眼神平静:“婉儿,把话说清楚吧。”
林婉儿突然哭了,蹲在地上,肩膀不停地抖:“师父,我爹是当年金矿的账房先生,他没参与劫案,却被他们抓了,那个蒙面人说,要是我不帮他拿账本,就杀了我爹……”她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我没办法,我只能听他的。”
李承道沉默了片刻,走过去扶起她:“我知道,当年你爹找过我,让我帮他保护账本,说这里面有真相,只是我当年有事耽搁了,没来得及。”他从怀里掏出个陈旧的木盒,打开,里面是半枚黑鹰图腾,“这是你爹当年给我的,说等时机到了,用它能换真相。”
林婉儿看着木盒里的图腾,愣住了。赵阳也站在一旁,心里的疑团解开了些,却又生出新的疑问——那个蒙面人,到底是谁?他要账本,又想掩盖什么?
林婉儿指尖抚过木盒里的半枚黑鹰图腾,铜锈在指腹蹭出淡绿的痕迹,眼泪突然砸在图腾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爹……他还活着吗?”她声音发颤,抬头看向李承道,眼里满是希冀。
李承道叹了口气,将木盒合上:“现在还不能确定,但蒙面人拿你爹要挟你,说明他暂时不会伤害你爹,我们得顺着账本的线索找。”他转头看向赵阳,“你在客栈老板家发现的脚印,能追踪到方向吗?”
赵阳点头,从布囊里掏出块沾着血渍的布条:“老板家后门的血迹里,混着点特殊的泥土,是雁回山北坡特有的红土,蒙面人应该把他藏在那附近了。”
三人立刻往雁回山北坡赶,雾又浓了起来,风卷着落叶在脚下打转,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林婉儿走在最前面,桃木簪上的符箓始终绷得笔直,她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面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师父,那里有阴气。”
赵阳拨开灌木丛,下面露出个地窖的入口,盖着块木板,木板缝里渗着点暗红的血。他用工兵铲撬开木板,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地窖里黑黢黢的,隐约能看见角落里缩着个人。
“是客栈老板!”李承道点亮马灯,跳下地窖。老板被绑在柱子上,嘴上塞着布条,身上有好几道伤口,见了他们,眼里突然涌出泪水,呜呜地叫着。林婉儿解开他的绳索,掏出水囊递过去,老板喝了口水,才缓过劲来,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是……是铁匠!铁匠是黑鹰!”
这话像道惊雷,让三人都愣住了。“你说清楚,铁匠怎么会是黑鹰?”赵阳追问。
老板缩了缩脖子,像是怕被人听见:“当年……当年我们根本没杀黑鹰!是他故意让我们以为他死在山崩里,其实他是劫匪的副手,一直想独吞赃款。后来我们分了钱,他就开始报复,先杀了粮商和账房,再杀王屠户,现在又抓我……”他说着,突然浑身发抖,“他说,我们都得死,一个都跑不了!”
“他为什么要装成厉鬼索命?”林婉儿问。老板咽了口唾沫:“他怕官府查!故意用黑鹰令牌和细脖子伤口,让镇上的人以为是厉鬼报仇,这样就没人怀疑到他头上!”
三人来不及多问,扶着老板往镇上赶。刚到镇口,就看见铁匠铺的方向冒出股黑烟,还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不好!他发现了!”李承道加快脚步,往铁匠铺跑。
铁匠铺的门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墙上的铁器散落一地,地上有个黑漆漆的洞口,像是刚被炸出来的。“他在里面!”赵阳掏出铜制暗器,率先冲进去。洞里很暗,只有石壁上插着几根火把,火光摇曳,映得人影忽大忽小。
走了约莫几十步,前面出现个宽敞的石室,铁匠正站在石室中央,手里拿着枚特制的黑鹰令牌,令牌比之前的大一圈,鹰眼里嵌着红色的宝石,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你们终于来了。”铁匠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和善,眼神里满是狠厉,“当年你们的爹,就是不肯交出账本,才被我关起来的。”他看着林婉儿,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救他?晚了!”
林婉儿突然冲上去:“我爹在哪?你把他放了!”铁匠侧身躲开,甩出一把铁链,缠住林婉儿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手里的令牌抵在她的脖子上:“想救你爹,就把账本交出来!”
李承道和赵阳不敢轻举妄动,李承道缓缓掏出账本:“放了婉儿,账本给你。”铁匠眼露贪婪,伸手就要拿,赵阳突然甩出一枚铜针,正中铁匠的手腕,铁匠吃痛,令牌掉在地上。林婉儿趁机挣脱铁链,往李承道身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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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铁匠怒吼一声,捡起令牌,插入旁边石壁的凹槽里。“轰隆”一声,石室开始摇晃,头顶的石块不断往下掉。“这石室要塌了!”赵阳大喊,拉着林婉儿往洞口跑。铁匠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另一枚令牌,按下上面的机关,一枚烟雾弹掉在地上,瞬间弥漫开浓浓的黑烟。等烟散了,铁匠已经没了踪影,地上只留下张纸条,上面写着:“午夜,雁回山山顶,用账本换你爹的命,迟到一步,你爹就死定了!”
林婉儿捡起纸条,手不停地抖,眼泪又掉了下来:“师父,我们怎么办?”李承道看着纸条,眼神坚定:“去山顶,我们不能让他得逞。”他转头看向赵阳,“你去通知官府,让他们在山顶附近埋伏,我和婉儿先去。”赵阳点头,转身往外跑。李承道拍了拍林婉儿的肩:“别怕,有师父在,一定能救回你爹。”林婉儿咬着唇,点了点头,手里紧紧攥着那半枚黑鹰图腾。
午夜的雁回山山顶,雾浓得能掐出黑水来。黑鹰雕像立在崖边,青黑色的石身爬满青苔,红铜铸的鹰眼在雾里泛着冷光,像两团跳动的鬼火。林婉儿的父亲被绑在雕像旁的石柱上,头垂着,不知是死是活。铁匠站在雕像前,手里握着特制黑鹰令牌,令牌上的齿轮纹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李承道,账本呢?”
“先放了他。”李承道抬了抬手里的账本,“你要的是钱,没必要伤人。”铁匠冷笑,用令牌敲了敲雕像底座:“下面埋着炸药,按一下就炸,你们谁也跑不了!”林婉儿的父亲突然醒了,挣扎着想要靠近女儿,却被绳索困住。
赵阳捧着账本慢慢上前,走到三步远时,突然从账本里飞出三枚铜制暗器。李承道同时挥出拂尘,缠住石柱猛地拉动,打乱铁匠的脚步。铁匠侧身躲开暗器,狠狠按下令牌——雕像底座的导火索瞬间点燃,红色火星飞快窜向炸药。“婉儿,用定火符!”李承道扔出一张黄符,林婉儿用被绑的手腕蹭掉布条,咬住符纸按在导火索上,火焰竟奇迹般地暂缓燃烧。
“赵阳,缠住他!”李承道盯着雕像底座的倒刻图腾,突然明白过来,“令牌要反向插!”赵阳立刻与铁匠缠斗,铜刀划破铁匠的胳膊,鲜血溅在雾里。铁匠怒吼着掏出备用令牌,却被赵阳一脚踹跪在地,令牌掉在地上。李承道冲过去,捡起令牌按反向插入凹槽,导火索的火星“滋啦”一声熄灭。
“不!”铁匠疯了一样扑来,却被赶来的官府差役按在地上。他被制服时突然狞笑:“还有同伙没找到!金矿劫案还有秘密!”官府的人把铁匠和老账房先生带走,林婉儿看着父亲被抬上担架,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三人回到铁匠铺,李承道在废墟的断墙夹层里,找到另一本账本。账本封面上的符号,和林婉儿父亲木盒上的刻痕一模一样——那是当年帮劫匪打开金矿大门的“内鬼”标记。李承道翻开账本,里面记录着真相:老账房先生确实是内鬼,当年为钱财帮劫匪开门,后来被铁匠威胁隐瞒,而铁匠口中的“同伙”,是当年接应劫匪的官府中人。
林婉儿沉默着,眼泪滴在账本上。雾又开始浓了,笼罩着雁回镇,仿佛要藏起所有秘密。赵阳看着远处的官府方向,心里清楚,这场风波还没结束——那个官府里的同伙,还有没找到的赃款,都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李承道把账本收好:“有些事,得慢慢查。”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雾里,雁回山山顶的黑鹰雕像依旧立在崖边,红铜鹰眼在雾中盯着山下,像是在等下一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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