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无语,他哪里知道明帝和他老子一样是个病秧子。难怪呢,这么多人,都惦记着储君的位置。
“那他是谁?”徐骄问。
安慕海摇头:“海后不愿说,我也不能逼她,因为她也不愿对我撒谎。不过,那个黑甲人,很有可能来自修罗山。”
“什么?”徐骄惊道:“差的有点太远了吧?”
安慕海说:“天遗祭司认出了他身上明晃晃的铠甲,那是明光甲。当年天遗老祖破入传说中的道生境,点灵一刀一甲,皆为神物。刀名昆吾,赐予天遗族。甲为明光,赐予天涯海。”
徐骄说:“这么看来,你们两家非但无仇,反而渊源颇深。”
“不知道,那是太久远的事了。”安慕海叹息说:“谁也不清楚,两家为什么会成为世仇的。百多年前,天涯海聚集江湖之力,攻上修罗山,誓要灭掉天遗族。当时的海王,便是穿着明光甲。被江湖最后一个传奇,知北真人一剑劈落。所以,这明光甲应该在修罗山。”
徐骄大怒:“那他为何抢我的羽蛇胆?”
安慕海说:“你应该想的是,如果他是修罗山的人,山主为何飞剑千里杀他,鬼王又为何救他?”
飞剑千里?
徐骄想:难怪在仓库的时候,那人明明可以杀了他和莫雨的。这么说,是山主出手,那一道疾影就是飞剑。他妈的,圣人境可以御剑千里之外杀人,这他妈的是修仙的吧。
又想:不对呀,如果黑甲人是修罗山的叛徒,山主杀他理所当然。可鬼王为什么要救他?那晚,鬼王说的清楚,他去了修罗山。他和山主好像不单纯是敌人……
还有鬼王叫自己师弟……
真是有够烦的。
安慕海看他神色不定,便说:“不要想着,拿海后是天极阁主的事威胁。你知道,那是我的底线。如今花卿获救,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否公之于众。海后是我的底线,我不能让任何人对她产生威胁,你也不行。”
徐骄冷哼一声,他确实有这个意思。如今,知道黑甲人真正的身份的,就只有海后。她和黑甲人都是二十年前胜王命案的凶手,如果此事说出去,天大地大,再无容身之地。
安慕海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可以说,但没人会信。”
“为什么?”
“因为不敢。”安慕海说:“连你都会联想,黑甲人是明帝。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明帝,又能如何?不说有鬼王相护,单单只是他帝王的身份,难道要三老废了他的帝位?”
徐骄愣住,他确实没想这么多。
安慕海又说:“既然不能怎么样,那就只能不信。不信还不行,还要表示出来。怎么表示呢,自然是让污蔑海后的人,不那么开心顺遂。”
徐骄细想一下,还真是这个道理。
安慕海轻笑:“也许明中岳和阁老,都已经想通了。可他们宁可把花卿的事压下来,也不愿向明帝发难。其中深意,你就没有想过。”
他还没来得及想,不过现在想也不晚。
离开风灵卫那一刻,他就已经想明白了:安慕海是对的。
那是明帝,不是什么别的人。从某个角度上讲,除了山主,鬼王这些圣人,再没有比他更强大的存在。只要他想,随时千万人脑袋落地。
极致的权利,就是让你明明知道敌人是谁,但又不敢反抗。
心情顿时郁闷,就像男人的第一次,未战就败。
失败,并不可耻,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会怀疑自己行不行。
走到西城,想来找李师师抒发心中郁闷。被告知世子李渔带着她去了干王府。
花卿回归,干王府重开,这确实应该恭贺。
正出神的时候,有人喊:“孙少爷,阁老正到处找您呢……”
徐元从未这么疲倦过。想着自己是真老了,斗不过年轻人。
明居正好手段,提议废贱籍,这是拉拢三江源民心最好的办法。明中岳这个老头,当年想靠修建运河,毁了三江源的民心,哪有他这个孙子高明。
明居正的高明海不止这一点。借着那晚皇宫的事,力陈内卫,卫戍衙门,风灵卫三方职不尽责,建议设立镇抚司,直接向明帝负责,抓,押,审,杀,不必经过三法司,只需皇帝下诏办理,故名之曰诏狱。
这一招太狠了,皇帝诏令,谁敢非议,谁敢阻拦,谁敢插手。明帝当然是同意的,若是诏狱一开,盯着百官不放,随便抓个人进去,别人又不能质问。那岂不是他这个内阁,也在镇抚司下面。
总不能去质问明帝吧?
聪明的不止如此。天遗族归化设籍,这是明中岳答应过的。他倒不是看上了天遗族这把刀,徐骄是修罗山的人,鬼王叫一声“师弟”,只这一点,他就不需要多一把刀。他是为了干王妃花卿,她本是上代天遗库玛,必先正其名,才能有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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