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蒙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抬脚就踹,“不然呢?熏香吗?!为了让你闻起来更香吗?!”
“母亲,母亲,母亲您消消气……”墨江澈见她气的直踹他,也不敢躲。
“让人去查查董氏。这花香,一旦入了骨肉,毒发只是时间问题,且剧毒人间无解。”楚清蒙踹他这几脚就觉得气喘吁吁了。
“无……无解?母亲?”墨江澈此时才意识到严重性。
“没事儿。”楚清蒙拍了拍他,“有母亲在,你不会有事儿。我已经确定了是什么毒,自然会想办法。”
“儿子现在让人去查董氏。”
“找齐她杀夫的证据,送她回太师府。”楚清蒙意思明确。
墨江澈明白了,叫来了自己身边的暗卫去查,“母亲,儿子原是对她有愧,这段时间一直便是能宠着她就宠着她,没成想她倒是想要了儿子的命。”
拿起春和递来的帕子,想将胸前的花擦掉,可怎么擦都擦不掉。
“那般折辱,你凭什么让人家不恨你?别擦了,擦不掉的。”楚清蒙指着他胸口的那朵花,“花心还没有长出来,你还有时间,花心长出来后,就会毒发了。”
正说着,墨流瑾父子俩回来了。
墨江澈说清了什么状况后,又低头看着胸前的花微微蹙起了眉,将衣襟拢好,“母亲方才说这花叫什么?”
“彼岸花。”
“这就是彼岸花?!”墨流瑾惊了一瞬,“我记得你曾说过这花是开在阴阳交界处的,我让人寻了这么久都没寻到,董氏哪里弄来的?”
楚清蒙沉默了一瞬,她没想到墨流瑾会一直找寻这花,“所谓阴阳交界处,倒不是指的一个具体的地方,而是人将死未死之时吞下花种,堵住最后一口气,这便成了阴阳交界。”
墨流瑾揉了揉眉心,夫人的爱好是独特,叹了口气,“这毒,要怎么解?”
“我需要离开几日。”楚清蒙早就想好了办法。
“我同你一起去。”墨流瑾不可能再让她自己出去,她的身体,他若不在,她怕是饭都不会吃。
“……你还要处理朝政。立太子的事儿闹得很大,你的立场很重要。我只是在五楼而已,并不出门。”楚清蒙不想任何人在自己身旁。
她不赌。
墨流瑾打定了主意要陪着她,但也不想和她犟,所以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立太子一事,夫人觉得该当如何?”
“不如何。”楚清蒙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早早立太子,也是早早成为众矢之的,十一此举不像是不想等了,而是等不了了。”
“母亲,何解?”墨江清一直安静的听着,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听不懂了。
叹了口气,楚清蒙给他们一本正经的分析情况,“如他所言,他既已将人藏了这么多年,何必在意这一年半载的,非要在这个时候自爆?除非他等不及了,必须要把人爆出来。
也就是说,要么十一等不及了,要么那个少年等不及了。除了身体,我想不到其他不能等的理由。全四给他把过脉,他身体好的很,那就只剩下那个少年有问题了。
十一此举,倒像是个父亲被逼到尽头了,不顾一切的想要儿子名正言顺。”
“那少年身体很好。不像是身体有问题的。”墨流瑾摇摇头,清蒙不在现场,只听奏报难免有出入。
楚清蒙挑眉,“双程。”
双程自门外进来,拿了一沓资料交给了墨流瑾。这是墨云庭的人,提前为‘墨子初’编好的生平,任何人查都只会查到这些。
父子三人看完了这一沓资料,墨江清苦笑,“母亲的动作倒快,儿子昨日下了朝就去查那少年,只查到他出了宫门就晕倒了,其他什么也没查到。”
“诸皇子中的漏网之鱼,我怎么能放过?”楚清蒙开玩笑道。
午膳过后,楚清蒙回了五楼。墨流瑾一声不吭的死死揽着她的腰,大有一种她去哪他就去哪的感觉。
“……出去。”楚清蒙本就疲累哪里还有闲心理他,开口赶人。
“要做什么,我陪你一起。”墨流瑾坚持。
“……”
一整个下午,楚清蒙‘挣扎’了许久,都没能让墨流瑾离开。
无奈之下,只能让他待在屏风外,骗他说自己要泡澡,不让他跟着,原本墨流瑾不肯,但楚清蒙摆了脸色,这才让他闭了嘴。
踏进浴桶中,强行调动灵力对自己的后颈施法。忍着反噬与衍生丹的压制相互抗衡。
终于,后颈处耀眼的蓝色鳞片开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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