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别墅区的梧桐叶时,洛千羽正蹲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摆芝麻,把昨晚顾父捡的圆芝麻粒往兔子玩偶“眼睛”上按。小黑蹲在旁边摇尾巴,鼻尖偶尔蹭过石板,被他轻轻拍开:“别蹭呀,蹭掉了要赔糖糕的。”
顾逸晨和林熙言刚从储物间出来,手里捏着刚扶好的薄荷苗——阳台角落那片倒了的薄荷总算捋顺了,只是草叶上那点暗红印子还在,被林熙言悄悄用土盖了盖。顾逸晨眼角瞥见顾父往院门走,手里捏着个布包,想来是装着那枚铁环要去社区岗亭,便拉了拉林熙言的袖子:“去厨房帮妈妈烧火吧,今早说要蒸芝麻米糕。”
林熙言点头时,正看见顾母从廊下拿了件薄衫往顾父身上搭:“早去早回,粥温在厨房灶上,别空着肚子。”顾父“嗯”了声,脚步却顿了顿,往洛千羽那边望了眼——小家伙正举着玩偶喊“顾叔叔你看兔子有眼睛啦”,芝麻粒沾了满手,像捧着把碎星子。他抬手摸了摸洛千羽的头,指尖蹭过玩偶软毛:“乖乖在院里玩,别跑出围栏。”
等顾父拐出社区小径,顾母才转身往厨房走,路过林熙言身边时,往他手里塞了把刚炒的芝麻:“闻闻,香不?等会儿撒米糕上。”指尖擦过他袖口沾的草屑,没提,只轻声道:“灶膛里的火刚旺,添两把柴就行,别烧太急。”
林熙言往灶膛添柴时,顾逸晨正蹲在旁边帮顾母洗梅子。苏琼宇拎着个竹篮从外头进来,一进门先往庭院扫了眼——洛千羽正趴在石板上数芝麻,嘴里念叨“一个给逸晨哥,一个给熙言哥”,他便放轻了脚步,走到顾逸晨身边低声说:“刚路过岗亭,见联防队的人在搬东西,网兜、捕兽钳堆了一车,王哥脸绷得紧,好像挺急的。”
他说着往顾逸晨手里塞了颗青梅子:“没好意思多问,就听见他们提了句‘笼门铁环’,不知道是啥。”
顾逸晨捏着梅子的手顿了顿,眼角往林熙言那边瞥——林熙言正往灶膛添柴,火光映得他侧脸亮,只是添柴的动作慢了些,想来是听见了。顾母这时端着泡梅子的糖罐过来,舀了勺糖往盆里撒:“许是社区里丢了野猫野狗吧,联防队总爱小题大做。”话落却往别墅的围栏望了眼,那里还沾着几缕灰黑绒毛,是今早顾父没捻干净的。
正说着,洛千羽举着兔子玩偶跑进来,袖口沾着芝麻粒:“顾妈妈,芝麻够不够?我把剩下的都给你!”小手往厨房台面上一摊,碎芝麻簌簌落,竟真捡了满满一把。顾母笑着捏了粒放嘴里:“够啦,千羽攒的芝麻最香。”转头往林熙言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白面馒头:“先垫垫,米糕还得等会儿。”
午后顾父回来时,脸色比早上沉些,手里的布包空了,进门就往围栏上瞅。顾母递过晾好的毛巾,没问,只说:“米糕在屉里,刚温过,就着梅子吃。”他接了毛巾擦脸,声音压得低:“联防队说城郊据点昨晚又少了只飞兽,关兽的铁笼崩了个角,笼门的铁环掉了,猜是躲进城区了,让各家把院门插紧。”
洛千羽正趴在顾逸晨背上数他发梢的芝麻——早上撒米糕时蹭的,这时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飞兽?是不是有翅膀的呀?像画本里画的那种,翅膀上带花纹的大鸟?”他在御寰城长大,城防严得很,除了上次凌云关兽潮和来这儿的路上远远见过几只,几乎没正经接触过异兽,只当是新鲜玩意儿。
顾父愣了愣,刚要开口,顾母已经笑着把块米糕塞到他嘴里:“小孩子家别瞎问,是画本里的故事呢。快吃米糕,芝麻都要掉了。”洛千羽含着米糕,还在小声嘀咕:“上次在凌云关见的兽都没翅膀,飞兽会不会掉羽毛呀?”顾逸晨捏了捏他的脸:“再瞎想不给你留糖糕了。”他才乖乖闭嘴,却还偷偷用手指在石板上画翅膀的形状。
夜里洛千羽睡得沉,许是下午玩芝麻玩累了,怀里攥着兔子玩偶,呼吸匀匀的。林熙言翻了个身,见顾逸晨还没睡,正借着月光往窗缝瞅——窗沿被顾母傍晚时钉了块窄木板,把那道缝隙堵上了,此刻木板缝里透进点微光,照得窗台那片梧桐叶轻轻动。
“睡不着?”林熙言用气音问。顾逸晨转头往他身边凑了凑,膝盖挨着膝盖:“刚听见社区里有动静,像爪子刮围栏。”他指尖碰了碰林熙言的手背,那里有道浅疤,是去年在凌云关帮他挡荆棘划的,“等会儿我去看看院门,你在屋里守着千羽。”
林熙言没让他动,只轻轻“嗯”了声:“顾叔叔肯定去了。”果然没片刻,院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顾父——他每晚睡前都要去摸遍院门插销,今晚脚步声更轻,还听见他往围栏根撒了把什么,沙沙的,想来是顾母白天炒的芝麻壳,怕有东西扒围栏,能惊着些。
脚步声渐远后,顾逸晨忽然往林熙言手里塞了个东西,圆滚滚的,带着点温乎气。借着月光一看,是颗裹了糖霜的芝麻球:“下午妈妈塞我兜里的,给你留的。”林熙言咬了口,甜香漫开时,听见顾逸晨凑在他耳边低声说:“明天咱把庭院角落那道围栏缝堵上吧,用些碎砖,再糊层泥。”
“好。”林熙言应着,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腕,那里也有道旧疤,是去年猎野猪时护他划的。窗外的风又起了,梧桐叶沙沙响,却没再听见“扑棱”声,想来那飞兽没敢往这边来——院里的灯还留着盏小的,是顾母特意放在廊下的,暖黄的光漫过围栏,像给这方小院裹了层软棉。
次日一早的晨光比昨日更暖,洛千羽蹲在青石板上摆“全家福”时,指尖蹭过围栏根的草丛,突然“呀”了声——摸出片灰黑羽毛,比顾父昨天捡的那片宽些,边缘竟镶着点淡金色纹路,软乎乎的,比他画本里的鸟毛还亮。他举着往顾逸晨手里塞:“逸晨哥你看!能给兔子当尾巴不?”
顾逸晨接过来时,指尖触到羽毛根部的硬刺——比寻常鸟羽粗实,心悄悄沉了沉,却还是笑着帮他往玩偶尾巴上绑:“正好,配千羽攒的芝麻眼睛。”
林熙言正往围栏搬碎砖糊缝,顾母站在旁边递水,瞥见隔壁张奶奶端着个白瓷碗过来,碗里是刚蒸的南瓜糕。“老顾媳妇,给孩子送块糕。”张奶奶往院里瞅了眼洛千羽的芝麻小人,笑着叹,“今早听见东边楼栋的王婶说,她家窗台落了堆碎羽毛,黑黢黢的,倒不像麻雀的。”
话没说完被顾母笑着打断:“老姐妹就爱瞎念叨,快进屋坐。”顺手往她手里塞了块刚炸好的藕盒,张奶奶摆摆手走了,顾母望着她的背影,才轻声跟刚从屋里出来的顾父说:“看来不止咱这院外有动静。”
顾父“嗯”了声,刚要拿修枝剪去剪灌木丛,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联防队的号码,他接起来时还带着点刚醒的温和:“王队?”
才听了两句,他捏着手机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泛白,原本平和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眉峰蹙得紧紧的。洛千羽正举着羽毛往顾母眼前凑,见顾父站在原地不动,也停了手,眨巴着眼看他。
顾逸晨搬砖的动作顿了顿,悄悄往廊下挪了挪——想听清电话里的话,却被顾父余光瞥见。顾父没回头,只轻轻往旁边挡了挡,背对着院里人,声音压得极低,却能听见字句里的急:“……在哪栋?……好,我知道了……没伤着人吧?……我马上过去。”
末了他应了句“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屋里走,脚步急得带起风。顾母赶紧问:“咋了这是?”他没应声,路过衣架时随手抓了件外套往身上套,拉链都没拉好,刚套上胳膊就往院门外走。
“早饭还没吃呢!”顾母端着刚热好的米糕追出来,手指无意识捏紧了盘沿的蓝布巾,布巾角被她攥出几道细密的褶子,像是要把心里那点慌都攥进去。他脚步都没顿,只回头道:“来不及了,联防队那边……有情况。”话没说完已经拐出了院门,晨露打湿的石板路上,他的脚步声急慌慌地远了。
顾母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捧着那盘米糕,愣了好一会儿。顾逸晨放下砖走过来,轻声问:“妈,要不要给爸留着?”顾母才回过神,指尖松了松布巾,把米糕往厨房端:“留,温在屉里,他回来总得吃口热的。”
林熙言蹲下身帮洛千羽扶稳快倒的芝麻小人,小家伙仰着头问:“顾叔叔咋走这么快?是去抓飞兽了吗?”林熙言没说话,只轻轻帮他把那片带金纹的羽毛又往玩偶尾巴上绑了绑——阳光落在羽毛上,那点金色纹路亮得晃眼,倒像藏着点说不清的慌。
苏琼宇坐在石凳上剥梅子,见顾逸晨往院门外望,递过去颗剥好的:“逸晨哥,要不咱去岗亭那边瞅瞅?”顾逸晨摇摇头,这时林熙言正好把最后一块碎砖按在围栏缝上,砖缝里的泥被他用掌心拍得实实的,他没回头,却轻轻往顾逸晨那边偏了偏头——耳廓蹭过晨光,不用说话,顾逸晨就懂了:院里得留着人,千羽和妈妈在这儿呢。
顾逸晨没再看院外,弯腰捡起洛千羽掉在石板缝里的两颗芝麻粒,往顾叔叔那“芝麻人”的腿边补了补——刚才被小黑摇尾巴蹭歪了半寸,他指尖捏着芝麻,轻轻往石板上按:“得站稳当些。”林熙言则转身从储物间拎出小半袋薄荷碎,是昨晚和顾逸晨一起筛的,往围栏根的草丛里撒了撒,薄荷的凉气混着晨露漫开,他拍了拍手上的碎末,往顾逸晨那边瞥了眼,两人目光撞了撞,都没说话,却像把“守着”两个字悄悄递妥了。
风从梧桐叶间漏下来时,带着点薄荷的凉,洛千羽突然指着石板上的芝麻小人笑:“逸晨哥你看!我把顾叔叔的芝麻人摆到最前面啦,他肯定能快点回来!”顾母正好从厨房出来拿晒好的抹布,瞥见石板上那排歪歪的芝麻小人,没立刻走过去,就站在廊下轻轻摸了摸洛千羽的头,指尖蹭过他发梢沾的芝麻粒,声音比平时低半分:“咱千羽摆得好,顾叔叔瞧见了,肯定走得更稳当。”尾音沾着点刚蒸完米糕的温,没说盼他回来,却把盼头都裹在了话里。
芝麻粒摆的小人人里,最前头那个歪歪的,却牢牢挨着后面的“家人”,像不管外头有啥,这院儿的暖总能把他稳稳接住似的。小黑蹲在石板旁,尾巴轻轻扫过地,没再蹭歪那些芝麻,倒像也知道似的,安安静静守着那片碎芝麻拼的暖。
顾父跟王队并肩走在街道上时,晨雾还没散透,梧桐叶上的露水珠顺着叶尖往下掉,砸在青石板路上,洇出一小片湿痕。王队手里拎着盏应急灯,光柱扫过路边的围栏,“昨晚后半夜接到的消息,三栋那边发现了兽爪印,比寻常野猫的宽两指,围栏上刮掉了块木刺,沾着点灰黑绒毛——跟你昨天送去的铁环旁沾的那撮,看着是一路的。”
顾父“嗯”了声,指尖捏了捏腰间别着的折叠铲——出门时顺手从工具间拿的,铲头磨得亮,是去年给院里翻土时用的。他脚步放得轻,眼尾扫过沿街的院门:大多都按联防队的嘱咐插紧了,有几家还在门柱上钉了块窄木板,跟自家窗沿上的似的,想来也是怕缝隙漏了动静。
“那飞兽没伤人吧?”顾父问得低,晨雾漫进喉咙,带着点凉。王队往旁边的花坛瞥了眼,花坛沿上落着片碎羽,黑中泛着点金,跟洛千羽今早捡的那片像孪生的,他弯腰拾起来捏在指尖捻了捻:“没伤着人,就是把三栋李婶家晾的腊肉叼走了半块——爪子扒在窗台沿,没破玻璃,倒像是……怕惊着屋里人似的,动作轻得很。”
顾父眉峰动了动,目光落在那片碎羽上,忽然想起据点那边说的铁笼——听说城郊据点早年养过几只驯熟的异兽,都是从小崽养起的,难不成这飞兽是从那儿跑丢的幼崽?他没把这猜测说出口,只接过碎羽对着光看了看,羽尖的金纹软乎乎的,倒不像带戾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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