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彦,谢谢你!”
神躯与佩恩之间,一种无声的、充满痛苦与强制链接的意志交流在激烈进行。神躯悬浮的高度似乎降低了一些,更贴近地面,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并未减弱分毫,反而因为其内部意志的激烈冲突而显得更加危险、更加不可预测。
溶洞深处,代表长门本体生命体征的仪器光点,彻底熄灭了。小南的身体剧烈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滴泪水无声滑落,却在离脸颊寸许处被无形的威压碾碎成虚无的湿气。
溶洞坍塌了一小块,漏出了隐藏在里面的长门。她飞也似的跑向长门的肉体,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干枯的神树几乎成了粉末,几块带着年轮的碎块孤零零的散落在长门身体两旁。此刻的长门枯萎的如同经历了三季烈日的叶草,干瘪得趴在地上——他已经被神树掩埋。回过头,她的目光终于完全聚焦在神躯之上,充满了绝望的哀伤和冰冷的恨意。
鬼鲛艰难地看向带土(“阿飞”),寻求指示。带土却沉默着,空间波纹稳定下来,但面具下的视线如同毒蛇,在神躯、佩恩和鼬之间逡巡。他在评估,评估这“神”的稳定性,评估长门控制的极限。
蝎的再生核处理器高速运转,冰冷的逻辑在重新评估这“被污染的艺术品”的价值与危险性。迪达拉喘着粗气,看着神躯周围残留的空间涟漪痕迹,艺术家毁灭的本能和对绝对力量的敬畏在激烈交战。
宇智波鼬缓缓站起身。他擦去嘴角最后一丝血迹,万花筒写轮眼的光芒幽深而冷静。他看到了威压下的滞涩,看到了动作中的僵硬,看到了意志层面的疯狂撕扯。这具“神躯”,强大到令人绝望,却也脆弱得如同布满裂痕的琉璃。它的王座,建立在痛苦、混乱和随时可能爆发的反噬之上。
石窟内,时间仿佛再次凝固。新生的“神”悬浮在祭坛废墟之上,周身散发着毁灭性的力量,却像一个被强行拼凑起来的、布满裂痕的精致瓷器。长门的嘶吼余音似乎还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与辉夜空洞的神性回响纠缠不清。十五分钟,神临于世,带来的并非救赎或审判,而是一个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未知深渊。所有人的命运,都悬在了这具行走的、痛苦的神只躯壳之上。
长门,辉夜已经是长门了。
长门(辉夜姬)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重伤的众人,最终,带着一丝源自意志深处混乱而生的、并非刻意却更为致命的漠然,落在了蔡斌身上。
此时的蔡斌,不仅没像其他人那样被压垮、受伤,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或勉强。他仅仅是蹲在那里,一只手扶着粗糙的岩石边缘,探出半个脑袋,眼睛瞪得溜圆,像个在动物园第一次见到新奇猛兽的好奇宝宝,一眨不眨地盯着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毁灭性气息的“辉夜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盯着那双混沌的紫色漩涡眼。
他的眼神里,没有敬畏,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只有一种纯粹到近乎愚蠢的、混杂着震惊和浓厚兴趣的探究欲。仿佛眼前这具行走的神只躯壳、这撕裂灵魂的威压、这足以碾碎影级强者的恐怖力量,都只是一场宏大而不可思议的魔术表演。
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扭曲。
那双深紫的漩涡眼,在触及蔡斌身影的瞬间,极其细微地凝滞了一瞬。混沌的漩涡旋转似乎出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卡顿。这不是惊讶,更像是某种“逻辑错误”——一个本应被彻底碾碎的尘埃,为何还能完好无损地存在?为何还能用那种…令人极度不适的眼神看过来?
“…那个…呃…恭喜…哈?”蔡斌喉咙发紧,几乎是凭着求生本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勉强扯动嘴角,试图做出一个“笑”的表情。这动作僵硬而扭曲,在惨白惊恐的脸上显得格外怪异。他甚至没想起来要伪装受伤——潜意识里,他似乎觉得“观众”的身份不需要这种表演。冰冷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比刚才直面空间塌陷时更甚。
神躯缓缓降下,无声地悬浮在离蔡斌咫尺之遥的半空。那如同破损神殿中刮过的寒风般的声音直刺蔡斌脑海:
“我和你们世界的神,哪个更强大?”
问题出乎意料,带着一种非人的、近乎孩童般直白的探究欲,却又裹挟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威压。
“啊?!”蔡斌瞳孔猛地一缩,大脑一片空白。这问题太突兀,太不合时宜!巨大的错愕瞬间压倒了部分恐惧,他那张不受控制的破嘴,在思维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脱口而出:
“你…你还记得…自己是谁?!记得以前的事?!那…那你肯定还没…还没完全搞定她(辉夜)的力量吧?!”
话音落地的瞬间,石窟内本就沉重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
鬼鲛、迪达拉、蝎、小南、带土、鼬…所有尚存一丝意识的强者,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骤然聚焦在悬浮的神躯之上!蔡斌这近乎本能的、简单粗暴的判断,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笼罩在“神临”之上的迷雾。它揭示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可能性——长门的意志并未如他们所想那般彻底融入或压制辉夜,反而可能深陷于某种危险的拉锯战中!这具神躯内部,远非铁板一块!
“…不错。”神躯动了!它并非优雅地落下,而是带着一种新生的、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如同提线木偶被强行拽动,以一种与神性威严极不相符的、“大剌剌”的姿态,虚空蹲踞下来!那双混沌的、不断旋转的深紫漩涡眼,空洞地、毫无焦距地“俯视”着地上渺小的蔡斌。空间在他(她)蹲下的位置微微扭曲、褶皱。
“嘿…嘿嘿!”蔡斌发出一串干涩到变调的笑声,身体下意识地向后蹭着,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近乎谄媚的讨好笑容,“这…这么看来!您…您肯定比从前…强了不知多少倍啊!这…这动作!这气势!妥妥的…强者的风范!绝对的!哈…哈哈…”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是发自肺腑的恐惧,也是拙劣却拼尽全力的马屁,试图用卑微的奉承浇灭眼前这随时可能爆发的恐怖存在。
神躯沉默着,那空洞的漩涡眼依旧死死“盯”着蔡斌,仿佛在消化他那语无伦次的奉承,又仿佛穿透了他,望向某个虚无的远方。
突然,那双混沌的、非人的漩涡眼中,那点微弱的、代表长门意志的紫色光芒,极其诡异地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近乎突兀的纯真色彩,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石子漾开的涟漪,极其短暂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在那片毁灭性的混沌中荡漾开来。那三重撕裂的声音,这一次,嘶哑的部分几乎被一种近乎迷茫的、带着原始渴求的语调所覆盖:
“你说,我可以给世界带来和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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