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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因果轮回（第1页）

女真甲士起初还面露凶悍之色，可当那密密麻麻的箭雨映入眼帘，恐惧瞬间爬上他们的脸庞。

他们也就仗着自己俘虏的身份，那既然选择了投降，就代表他们怕死。

前排的士兵根本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便被利箭射中。一支箭精准地穿透了一名女真士兵的咽喉，他双眼瞪得滚圆，双手本能地捂住脖子，想要阻止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却只是徒劳。血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流出，他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吐出一口带着腥味的血沫，随后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身旁的同伴见状，惊恐地呼喊着，想要躲避这夺命的箭雨，却又不知该往何处逃。有人慌乱地举起手中，却反应过来，手中根本就没有盾牌，他们此刻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接着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有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肩膀。他痛得惨叫一声，整个人也因剧痛而瘫倒在地，在地上翻滚挣扎，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后排的后金士兵想要往前冲，可前面不断有人倒下，又阻挡了他们的脚步。一名年轻的后金士兵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身体忍不住颤抖。一支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看着手上的鲜血，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此时，又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大腿，他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却被淹没在一片惨叫与呼喊声中。

女真人的组成臃肿的人群在这如死神降临般的箭雨下迅速崩溃，他们四处奔逃，可箭雨如影随形。有的士兵被射中后背，身体前倾，踉跄几步后扑倒在地；有的被射中脚踝，一个趔趄摔倒，还没来得及起身，又有数支箭射在他身上。

场地内后金士兵们的惨叫声、呼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伴随着箭雨的呼啸，演绎出一幕惨烈的人间地狱之景。

在弓箭手阵列稍后的更高坡地上，则矗立着更为沉重的毁灭力量——火铳。

由于，火炮的损耗成本比较高，所以明军并未动用火炮，只用弓箭和火铳进行远程射杀，到时候再进行掩埋就行了。

只见他们三人一组，或依托临时堆起的土垒，或直接半跪于地，动作沉稳地将沉重的迅雷铳摆放好，那是由赵士桢发明新式火器，融合了鸟铳和三眼铳的优点，有五根铳管，安装在一个可旋转的圆盘上，铳管可以轮流发射。这种设计提高了射击速度，还设有火绳枪机，便于瞄准，在战场上能形成持续的火力打击。

不过它也有缺点，机动性不便，重量也不轻作战时需士兵携带多个部件并现场组装，转移阵地时也较为麻烦，导致其在战场上的机动性大打折扣，难以适应复杂多变的战斗环境。

不过现在用来处理这些后金俘虏正好合适。精细铁制铳管在阴霾下闪着幽暗的光泽，黑洞洞的铳口如同深渊之眼，冷冷地俯视着下方混乱的屠宰场。

装填！明军甲士动作麻利却带着一种机械的凝重。他们用通条将火药压实，再将铅弹或致命的碎铁渣塞入铳口。每一次装填都伴随着火药刺鼻的硫磺味弥散开来。

“预备——放！”指挥军将挥下的令旗如同死神的召唤。

“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爆鸣猛然炸响！声音远比弓弦的尖啸沉重百倍，如同平地炸开的惊雷，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喧嚣！数十上百支火铳同时喷吐出狂暴的火焰与浓密呛人的白烟，形成一道短暂而骇人的火墙。

迅雷铳的设计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手摇机枪的雏形，不过各种性能还是相对落后的。

弹丸风暴与弓箭精准的点杀伤不同，火铳喷出的是一片覆盖性的死亡铁雨！灼热的铅弹和碎铁在巨大的动能推动下，如同狂暴的铁扫帚，狠狠扫过俘虏群最密集的区域。凡被扫中者，景象惨不忍睹——碗口大的血洞瞬间在人体上炸开，断肢残躯四处横飞。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能将人整个掀飞、撕裂！

除了火炮，明军拿出来了各式各样的火器，与箭矢造成的穿刺伤相比，火铳的轰击带来的是一片狼藉的、血肉模糊的毁灭区。每一次齐射，都在那绝望的人海中犁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由碎肉和断骨铺就的猩红沟壑！

射击完毕，铳兵们迅速后撤，让出位置给装填完毕的同伴，同时自己也立刻开始那繁复而危险的重新装填过程。浓重的硝烟弥漫开来，笼罩了铳兵阵地，又被寒风卷动着，混合着下方升腾起的血腥雾气，形成一片令人窒息、宛如地狱入口的污浊烟瘴。

整个场地，如同一个巨大的、正在被持续加热的血肉熔炉。

上方是连绵不绝的箭矢尖啸和雷霆般的火铳轰鸣，交织着军官冷酷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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