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正跟着小白蟒在玄冰洞中的‘冬绝阵’中疾行,小白蟒细长的身躯在前方灵活地穿梭,鳞甲反射着阵法中幽微的光,为他指引着方向。两人脚下的阵纹随着移动不断明灭,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
忽然,熊烈猛地一拍脑门,脚步应声顿住,似想起了什么。小白蟒不解地回过头,吐着信子望他。“哎呀!”熊烈低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我怎么忘了这茬——咱们能进这‘冬绝阵’,全靠那枯树老人的能量送咱们过来。可若想出去,光靠我们一人一蟒肯定不行……”
他眉头微蹙,稍一思忖便有了头绪,语气笃定起来:“看来,还要先返回去,找那寒冰真灵帮忙才行,毕竟它曾是这里的主宰。”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一道清冽如冰珠落玉盘的声音,穿透了阵法的层层阻隔,清晰地传入耳中:“不必费心。前方阵门我已为你们敞开,只管往前便是。”
那声音带着寒冰特有的凛冽,却奇异地让人安心。熊烈精神一振,他知道这声音正是化冰珠的寒冰真灵,对小白蟒道:“走,速赶去阵门!找你的阿公。”
熊烈和小白蟒刚踏出‘冬绝阵’的阵门,迎面而来的寒气便陡然加重,玄冰洞的轮廓在雾气中渐渐清晰。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同时怔住——往日里凝结如镜的冰湖,此刻竟掀起了丈高的冰浪,棱角分明的冰棱在浪尖翻涌,砸落时发出震耳的碎裂声,溅起的冰屑如银针般漫天飞舞。
洞顶倒挂的冰锥不再是静默的垂悬者,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扭曲,有的如獠牙般刺向地面,有的相互碰撞、碎裂,冰晶簌簌坠落,在地面堆起厚厚的一层。更诡异的是洞内的风,不再是往日带着凉意的微风,而是化作了呼啸的冰刃,卷着寒气在洞壁间冲撞,所过之处,原本平滑的冰面被刮出纵横交错的裂痕,连洞壁上凝结千年的玄冰都在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岩石。
整个玄冰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曾经的静谧被彻底撕碎,寒冰不再是凝固的守护者,反倒成了狂躁的奔涌者,每一寸冰屑的飞舞、每一次冰浪的翻腾,都在呼应着‘冬绝阵’深处那场尚未平息的异状,将那股动荡的能量以更狂暴的姿态展现在两人眼前。
冰浪砸落的轰鸣中,熊烈望着玄冰洞愈发狂暴的景象,额角青筋微微跳动。他一把按住身旁躁动不安的小白蟒,声音因急切而带着一丝沙哑:“小白!别慌!”
小白蟒吐着信子,鳞甲因洞中的寒气和震动微微发颤,显然也感受到了家园的危机。
熊烈紧了紧眉头,语速快得像燃着火星:“现在没时间细说!你听着,立刻去找你阿公!用你们平时相认的气息,用你知道的所有法子,越快找到他越好!”
他指了指头顶不断坠落的冰锥,又看向翻涌的冰湖:“你看这洞!‘冬绝阵’的异状已经引得天翻地覆,再这样下去,全是那风吼闹的!这洞迟早要被他毁了!”
“咱们必须找到你阿公——他偷走了风吼的灵眼,只有把那东西还回去,才能让风吼罢手!”熊烈攥紧拳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小白蟒,“找不到他,拿不回风吼灵眼,你的家,这里的一切,就全完了!”
小白蟒像是听懂了这番话,细长的身躯猛地绷紧,随即对着熊烈急促地吐了吐信子,尾巴在地面重重一拍,转身便朝着冰洞深处窜去。它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鳞甲划破空气,在狂乱的冰风中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
冰洞深处的寒气已凝成实质,仿佛连呼吸都能冻成冰碴。熊烈循着小白蟒的气息一路疾追,脚下的冰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终于在一处开阔的冰厅前停下了脚步。
厅中央立着一座丈高的冰台,台上的玄冰蟒化形老者正背对着他,银白的长发在寒气中微微飘动。而小白蟒僵直地缠在老者脚边,双眼半阖,显然已被某种力量控制住,连吐信子的力气都没了。老者手中握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珠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光,正是那之前化形老蟒手中的寒魄星辰珠。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老者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他看着喘着粗气的熊烈,声音带着玄冰特有的冷冽质感:“来了。”
顿了顿,他抬眼扫过熊烈紧绷的神情,继续道:“早知道你们会追到这里,我已经在这儿等了很久了。”
老者低头瞥了眼脚边动弹不得的小白蟒,眼神里淬着冰般的冷意,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决绝:“这小畜生,非要跟着你胡闹,我苦口婆心劝过多少次,全当耳旁风,要不是生有一颗九窍玲珑心,是我想要必须得到的,现在我就亲手掌毙了它。”
他抬手摩挲着掌心的寒魄星辰珠,蓝光映在他眼底,更添了几分阴鸷:“玄冰蟒的未来,既然它不肯担,就只能由我亲手来执。等我取了它的九窍玲珑心,就把它投入夏炽阵火牢,永不超生。”
话音落,他猛地抬眼看向熊烈,目光如刀般锐利:“你也一样,乖乖把身体交出来,省得遭罪。在这玄冰洞里,你以为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熊烈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他死死盯着老者,眼底翻涌着愤怒与警惕,却没贸然开口——他知道此刻任何冲动都是徒劳。
老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别以为刚才能逃掉是你本事。若不是那老枯树舍了自身,化做星辰为你引路,送你钻进‘冬绝阵’,你早成了我夺舍下的亡魂。”
“我本想追进‘冬绝阵’了结你。”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丝忌惮,“可那阵里有我的冤家对头,动起手来讨不到好。索性便守在这寒魄星辰台,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熊烈望着台上老者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比这玄冰洞的寒气更甚。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悸——原来不光是人类会有这般步步为营的算计,这化形的老蟒,心机竟也如此深沉,丝毫不输世间最工于心计的人。
从利用枯树的能量设下圈套,到明知‘冬绝阵’有对头却不贸然追击,反倒退守这寒魄星辰台守株待兔,连小白蟒的动向、自己的退路都算得清清楚楚。这般缜密的心思,哪里还是寻常妖兽的行径?
熊烈攥紧的拳头又紧了几分,指腹几乎要嵌进掌心。他忽然明白,眼前的对手,远比他想象中更难缠。
老蟒那深不见底的算计像一块万年玄冰,死死压在熊烈心头,那股由心机淬出的寒意,比玄冰洞的酷寒更能穿透筋骨,直抵心底最深处。
就在这寒意几乎要冻僵他的思绪时,体内忽然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是那缕潜藏的真寒之意。它仿佛被这外来的寒意唤醒,瞬间在四肢百骸间游走起来,所过之处,带起一阵比心底寒冷更清冽、更纯粹的气流。
这真寒之意不似老蟒心机那般阴鸷,反倒带着一种洗练般的力量。熊烈能清晰感觉到,它正顺着经脉缓缓攀升,每掠过一处,筋骨都像是被细细打磨过,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坚韧;血液奔涌的节奏也慢了半拍,却变得更加沉凝有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指尖似乎覆上了一层极淡的白霜,触之却不冷,反而透着一股凝练的劲气。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与紧绷交织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这变化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他真切感觉到,自己的体魄与气息,都在这真寒之意的催动下,悄然跃上了一个新的等级。
熊烈心头那股奇异的变化还未平息,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身旁的千年玄冰。冰壁触手生寒,坚硬如铁,表面依旧是平滑的青灰色,看不出丝毫异样。
他盯着这没什么变化的玄冰,轻轻摇了摇头,将这点异样抛在脑后,目光重新落回冰台上的化形老者身上——眼下,对手的威胁才是最要紧的。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手掌离开的瞬间,那千年玄冰的内部,一道细微的裂痕正从深处蔓延开来,无声无息,却在以极快的速度扩张。用不了多久,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冰壁,便会在他体内奔涌的真寒之意冲击下,彻底碎裂崩塌,化作一地冰碴。
熊烈死死盯着冰台上的老者,语气里淬着怒意:“老头,我真没料到你心机竟深到这种地步!我原以为人类的算计已足够阴狠,没想到你比那更甚,竟能做到这般决绝!”
他猛地抬手指向被控制的小白蟒,声音陡然拔高:“快放了小白蟒,把你从‘冬绝阵’里取走的风吼灵眼交出来!我不想把事做绝,只要你照做,我便放你一马!”
“哈哈哈哈——”老者闻言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空旷的冰厅里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哼哼,你可知这玄冰洞是我经营了千年的基业?多少自命不凡的强者闯进来,多少洞内滋生的精怪,到头来都被我一一擒住、掌控,成了我的阶下囚!”
他向前一步,眼神如鹰隼般锁定熊烈:“你一个外来的人类小子,也敢在此口出狂言?若不是看你筋骨奇特,是个绝佳的夺舍容器,能为我玄冰蟒一族谋个千秋万代的将来,我岂会耐着性子等你到现在?”
话音里的贪婪与狠戾毫不掩饰,仿佛已将熊烈视作囊中之物。
“熊烈,你当这玄冰洞的冰是死的?”银灰色长袍化形老蟒站在寒冰星辰台,厉声呵斥道。
银灰色长袍裹着老者枯瘦的身子,衣摆扫过冰面时连丝寒气都未惊动,仿佛他本就是洞壁凝结出的一部分。他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两道狭长的阴翳,声音里裹着冰碴:“你从‘冬绝阵’出来时,阵门冰雾翻涌的动静,早顺着冰脉传到我耳中了。若不是你耍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蒙骗了寒冰真灵,让它放了水,你与小白,怎配如此轻易踏出阵门?”
他忽然抬眼,瞳孔细成两道竖缝,眼白里泛着淬了毒似的冷光:“不过,你倒还有点分寸——没敢动阵里那些玄冰蟒先祖留下的宝贝。这点,算你识相。”
老者往前挪了半步,银灰长袍掀开的角落露出半截盘在冰面的蟒尾,鳞片上的冰珠折射出细碎的寒芒,映得他脸上的皱纹都像冻裂的冰纹。“你当那些阵是给谁设的?‘春困’‘夏炽’‘秋杀’‘冬绝’,哪一关不是先祖为玄冰蟒后辈炼骨用的?阵里的精怪、真灵,是用先祖本源喂大的护道者;石缝里的灵晶、冰层下的机缘,是给我们族里留的修行资粮。”
他指尖往冰壁上一点,淡蓝色符文瞬间浮出,又随着他的动作隐去,像在炫耀对这方天地的绝对掌控。“你一个外人,带着身那一点能耐就敢闯进来?真当老夫看不出你那点心思?”阴鸷的笑从喉咙里滚出来,像冰锥刮过朽木,“每个阵门都封着先祖的封印,别说偷东西,就是对玄冰蟒族露半分不敬,那封印便能让你冻成冰坨,永世钉在这儿当摆件。”
老者挺直了些佝偻的背,银灰长袍下的骨骼隐约绷出蟒类特有的弧度:“这玄冰洞的冰脉,是先祖盘卧千年焐出的根;洞顶的冰棱,记着我族八百代的生死;你脚下踩的每一块冰砖,都浸着玄冰蟒的血。在这里,我要你进,你才能迈脚;我要你停,你连睫毛都别想多颤一下——别以为蒙骗了个一个枯树精怪和一个寒冰真灵,就能在我面前摆谱。要不是我看中了你的身体,你早就是这冰洞中的一具冰块了。”
他的目光扫过熊烈,像在掂量一块随时能捏碎的冰:“记好了,这儿是我的地盘,我永远是这里的王。”说罢,他缓缓收回手,冰壁上的符文瞬间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他眼底那抹阴鸷的光,像藏在冰层下的暗涌,无声地昭示着谁才是这玄冰洞真正的主宰。
老者忽然咧开嘴,银灰长袍随着他的动作绷紧,露出的蟒尾鳞片在冰光里闪着凶戾的光:“还想从我这里要回风吼的灵眼?”他的笑声像冰缝里挤出的碎石,“不自量力。你这辈都别想了——倒是乖乖让我夺舍,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让你那点玄冰寒气,也算归了这洞的根。”
熊烈周身的白气猛地一凝,黑毛上的冰珠簌簌滚落,砸在冰面脆响如裂玉。从熊烈牙缝中挤出冷冷一句“我想试试!”
四个字裹着彻骨的寒,像从万年玄冰里凿出来的,落地时竟让老者脚边的冰面凝出几道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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