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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悲恶质问（第1页）
如果一个人有着和你的一个朋友相同的外貌和声音，相同的脾气和性格，那她会是你的朋友吗？即使你确信她不会出现在这里，也确信她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赫德雷，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是第一次骂人了。”“魔王”察觉到旁边萨卡兹佣兵有些怪异的眼神，抛了抛手中的遥控器
“萨卡兹需要团结，复活殿下是唯一可以令萨卡兹重新团结起来的办法。所有人都知道，两位殿下现在就在伦蒂尼姆，那么萨卡兹就会在伦蒂尼姆。”曼弗雷德已经确信，眼前嚣张的萨卡兹女人恐怕是某个王庭之主，也只有王庭之主和其他与之相同的存在能让提卡兹之根臣服，“你……是哪个王庭派来的斥候？”
“我不是说了我是‘魔王’吗？”“魔王”耐着性子强调道，“魔——王——和小兔子一样的魔——王，曼弗雷德，你是不是听不懂萨卡兹语？”
说着，“魔王”忽然切换了语言，用带着些许贵族腔调的维多利亚语说道，“维多利亚语你能听懂吗？对付城里的贵族你肯定学过，来跟我念魔——王——”
曼弗雷德上前一步，挥出手中的军刀，刀刃斩开空气，爆出阵阵回响
这一次“魔王”并没有躲闪，她就坐在城墙上，眼瞳里的戏谑被疯狂取代
她在笑，她笑起来总没好事
铛！
赤红的“魔王”从灰暗的佣兵袍子中拔出一把匕首，居然用这把匕首挡住曼弗雷德的挥砍，在火花将两人的眼瞳照亮的那一个瞬间，她笑的更加开心了
一秒，两秒，三秒
在赫德雷默数了大约三秒后，曼弗雷德的甲胄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就在心脏的地方。倘若不是这个所谓的魔王没有用力，曼弗雷德现在应该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到底是谁？”曼弗雷德拿着剑向后退了几步，刚才的交锋已经让他明白，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笞心魔？石翼魔？还是其他已然没落的血脉？”
“我只是混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血脉的。但要我说，我肯定是什么炸弹魔王庭的公主什么的。”“魔王”开着玩笑，随手丢下已经被开出一道豁口的匕首，在石砖上敲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看到这个了吗？”
她挥了挥手中的遥控器，赫德雷已经盯着那个东西很久了。如果将w的思维带入进去的话，那这个遥控器就是用来
“爆破城墙的。”魔王直接替赫德雷说出那个答案，“哦，还有，我觉得你有点太墨迹了，所以帮你做了些事。”
“……什么？”曼弗雷德看向原本就准备启动的城防副炮，它在没有他的命令下开始擅自移动，指向了下面被电弧沉默的战场上，“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嘛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想好。”“魔王”耸了耸肩，很是不负责任地表示道，“不过你可以看看这个，曼弗雷德。”
“魔王”摊开手掌，那一团诡异的灰色气流在其中盘旋蜿蜒，在察觉到两个萨卡兹后，它便发出极为刺耳的尖啸声，只能被赫德雷和曼弗雷德听到的，远比现在的萨卡兹要更加仇恨刺耳愤怒的厉啸
它们诉说，它们质问，它们悲号，它们咆哮
那一瞬间，无形的仇恨被灰色的河流尽数施加在两人身上，就如同直面了众魂万年的仇恨般，那些本不应存在在这片大地上的魂灵向它允许遇到的两个萨卡兹发出悲恶的质问
为何你们的命运如此甜美，为何我等理应遭受苦厄与灾难？
“好，就这样。”只是过去五秒，“魔王”就将那潮水般涌动的情绪全部收回来，“它们总是喜欢捡软柿子捏，我已经好久没有教训过它们了。”
“那些，是什么？”曼弗雷德的身体并没有多少摇晃，他承受住了这些仇恨与愤懑，并向着眼前的萨卡兹发出疑问，“你到底是谁？”
“或许你们知道，或许那个殿下告诉过你们，没有就算了。我的确是魔王，如果再说的直白些，我在……大概二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前，也的确被叫做过w。”w？承认了赫德雷的判断，她的眼瞳逐渐淡下来，看向赫德雷，“来自未来这个说法可以让你们好理解些。不过我现在可不叫这个名字。”
“那你叫什么？”赫德雷主动问道，“如果你真的来自未来，魔王，未来的你，被称作什么？”
“……嗯——”魔王？或是w？思索着在城防副炮的挪动中，她又开始笑了，那是一种苦涩的笑容，“嘛，卡兹戴尔吧。”
不，卡兹戴尔不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也不会是一个人的名字。给自己取这样的名字的人该是何等的愚蠢狂妄，只要是一个萨卡兹，他们都不会傲慢的将这个名字冠以自己之身
但倘若真的如此的话……那萨卡兹的命运又该是何等的……悲哀
“哦，对了，我给你的副炮调了调。”卡兹戴尔？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本就待命的城防副炮直接向着近处的三零九号出入口一齐开火
砰！
“……调整。这门副炮只填充了十分之一的火力，无论你怎么调整，它都不会超过预计的……”
“不，曼弗雷德，如果是w的话，恐怕的确能做到……”
boom！
十分之一的城防副炮，在曼弗雷德看来，也只比一般的榴弹炮高些，所能造成的威力只能炸毁城市表面的建筑，而无法贯穿更下层的区域
但他错了。像是激发了什么一样，火光在城市表面炸开，连锁反应带着更多的火光和爆炸开始炸响，居然成功让这附属地块露出了自己的骸骨和内脏
金属的哀鸣声传来，“恰好”某个支点支撑不住，折断。而后大片的区域便开始向里坍塌
“你增加了弹药量？”看着开始逐渐崩塌的附属区块，曼弗雷德问道，他实在无法想到除了增加弹药量外还有什么办法能造成这样的破坏，但刚才的爆炸的确只是榴弹炮的威能
“弹药量？没有哦，只是稍微调整了下而已，稍微调整了那么一下下。”卡兹戴尔？用手指微微捏起那么一点点距离，“好了，该说的也说，该做的也做了，我也该走了。”
“等等！”
“记得跟特雷西斯说，我会找他算账的。”
女人化作混杂在阴天中的灰色，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赫德雷，w是你的队友？”曼弗雷德看着下面被启动的副炮轰炸的附属区块，并没有要停下它的意思，毕竟他原本就是打算放弃这地块的
“曾经的队友。”赫德雷纠正道，他现在为曼弗雷德工作，也的确算是“背叛”了曾经的巴别塔和w
“w，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又在哪里？”曼弗雷德问道
“一个疯子，至于她在哪里，我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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