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天,傅克军骑着马出去了,白宝山趁机来找李宝玉,故作焦急地说:“我的钱藏在牛棚里,可现在怎么也抠不出来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李宝玉一脸不耐烦地回答道:“那你自己想办法弄去啊,找我干嘛?”
白宝山连忙陪着笑脸说:“你就帮帮我吧,只要你能帮我把钱弄出来,我请你喝酒,怎么样?这可是花我的钱哦,你就别跟我客气啦!”
李宝玉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肯定是有求于我,所以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不过既然有酒喝,帮他一下也无妨,于是他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操蛋”,但还是跟着白宝山走进了牛棚。
一进牛棚,李宝玉就问:“钱到底在哪儿呢?”白宝山指了指墙缝,那地方很低,必须得猫着腰才能看到。李宝玉见状,便低头往里边瞅,果然,那卷成一卷的200元钱就静静地躺在墙缝里,用手指头显然是抠不出来的。
他漫不经心地走到外面,东张西望地转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截被遗弃的细铁丝上。他弯腰捡起铁丝,将其弯成一个小巧的钩子形状,然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帮助白宝山把钱钩出来。
然而,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看似平常的举动,竟然是白宝山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就在他全神贯注地钩钱时,白宝山悄然无声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白宝山面无表情,眼神冷酷,他的右手缓缓伸进口袋,摸出了一把事先准备好的铁锤子。这把锤子在他的手中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杀意。
白宝山紧紧握住锤子,手臂微微抬起,然后毫不犹豫地对准李宝玉的后脑勺猛地砸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李宝玉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双眼向上翻起,露出了白眼,紧接着便像一棵被砍倒的大树一样,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白宝山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迅速抡起铁锤,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连续又对着李宝玉的头部狠狠地砸了四五下。
每一下都像是重锤敲在鼓面上,发出沉闷而可怕的声音。李宝玉的颅骨在铁锤的重击下,右侧部分瞬间塌陷下去,头骨碎裂成无数片,脑浆像喷泉一样四处飞溅,白花花的骨片也从头皮下翘了出来。
看着李宝玉那惨不忍睹的尸体,白宝山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他冷漠地将尸体扛在肩上,走出了牛棚,然后像扔一件破布一样,把尸体扔进了他事先挖好的土坑里。
土坑旁边,放着一把铁锨。白宝山拿起铁锨,动作熟练而迅速,没用半个小时,就将李宝玉的尸体深深地掩埋在了土坑之中。
这个地方是一片沙土地,土质松软,挖掘和掩埋都非常容易,而且不会出现沉降的情况。白宝山在掩埋好尸体后,还特意在上面做了一些伪装,洒上一些水,让土坑看起来与周围的地面没有什么区别。
接着,他回到牛棚里,抱了一些干草,将血迹和脑浆与牛粪混合在一起,彻底掩盖了这场残忍谋杀的痕迹。
一切都已收拾妥当,白宝山静静地坐在牛棚外,沐浴着阳光。放牛的傅克军尚未归来。这一天,白宝山睡得异常安稳,心情也格外舒畅。
李宝玉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距离他不足八米的地下,而他甚至没有做过一个噩梦。原本,白宝山计划先除掉傅克军,然而那次用石头未能将其砸死,反倒先将李宝玉解决掉了。
既然已经先杀了李宝玉,那么傅克军就暂且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毕竟,刚刚“失踪”了李宝玉,若紧接着傅克军也“失踪”,那他白宝山必然会引起怀疑。
尽管李宝玉失踪案存在诸多猜忌,但无人怀疑到白宝山身上。白宝山平日里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又怎会无缘无故地杀人呢?
……
1994年3月22日——距离李宝玉失踪仅仅半年,傅克军再次失踪。
当时正值春天,天气还冷。
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有四个负责放牛的人,他们分别是田宝山、傅克军、秦百川和田守水(这两人的名字是化名)。这四个人都来自北京,是被调派到这里的犯人。
时间来到了3月20日的夜晚,秦百川、田守水、傅克军和白宝山四人一起吃完了晚饭,然后在牛房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到了9点钟的时候,秦百川和田守水就像往常一样回到了监号里——因为他们俩并不是外宿犯。
然而,就在这个夜晚,留在牛房里过夜的只有白宝山和傅克军两个人。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草原上,秦百川如往常一样来到牛房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可是,当他走进牛房时,却惊讶地发现傅克军并不在里面。于是,他转身询问白宝山,白宝山随口回答道:“傅克军去团场送牛奶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但是傅克军却一直没有回来。不过,此时并没有人意识到傅克军可能已经失踪了。这一天,白宝山似乎特别困倦,不停地打着哈欠,甚至大白天的还躺在房子里睡起了懒觉。
当秦百川再次走进牛房时,他突然注意到傅克军的被子、褥子和枕头都不见了。他心生疑虑,立刻询问白宝山这是怎么回事。白宝山若无其事地解释说:“傅克军走的时候把这些都带走了。”
秦百川听了白宝山的话,心中的疑虑愈发加深。他不禁想道:“傅克军去送牛奶,为什么要带上被子、枕头这些东西呢?”这个看似平常的细节,让秦百川开始对白宝山的话产生了怀疑。
田守水起了个大早,匆匆忙忙地赶到牛棚。他本以为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来打扫这个地方,但当他推开门时,却惊讶地发现牛棚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地上都洒了水。
白天,监狱的焦中队长过来了一次,主要是商谈今年承包的事宜。然而,由于傅克军并不在场,田守水只能表示等傅克军回来后,大家再一起商量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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