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院子。
杨元奇吹着口哨回家,孟婵一脸笑意的迎了他进来,问道:“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杨元奇说:“少了一些杂音自然开心。你不是和清照去几天白池?”
孟婵这几天心情愉悦,可没少和他偷欢。心情舒爽,总算觉得还是得去白池看下那边的盐事。
孟婵道:“过几日就去。她被刘大工邀去城南看去年建成的水利项目,我懒得过去,林黛也一起去了呢。”孟婵身份特殊,在盐州轻易不露面。(编者:还是做个区分,林黛是女装,林灵素是男装。)
孟婵问:“要不要把白鹭或者黄鹂喊来盐州?”孟婵和李清照去白池,留下个林黛,能不能照料好杨元奇的起居是个问题。
杨元奇笑道:“算了吧,你们两个不一样毛手毛脚。”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不需要自己的夫人把事情做得完美,起码生活上就该如此,那样才会经常出些意外,这也是一种情趣。要不,使唤丫头不更好。孟婵也知道有时候她们闹他,他也闹她们,真的很欢愉,这才是夫妻!
孟婵说:“家里头说要注意过儿灵儿、子曰思甜他们的交往了,其他孩子也是。借着杨家扩建,大家得分开住。”
杨元奇道:“嗯!他们安排就是。哦,盐州这些地方也应如此。”孩子在长大,男女之别是得教育。大院多龌龊事,不说别人,杨元奇这方面就立身不正。
说起这个,孟婵脸色也不是很好,她和杨元奇这才是真的不伦之恋。
孟婵哼唧的说“以后过儿和灵儿大婚,我坐哪个位置呀。”
杨元奇怒“管那么远干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婵“……”
……
……
盐州府衙。
童贯来了一封函件给杨元奇,是关于西北战略,童贯在经过和他幕府的人讨论一番后,觉得这个方略确实更加符合宋夏现状,更为可行。整体压制没有问题,重点打击针对的方向可以放在兴庆府和西平府这个中路,逼迫西夏从各地集结兵力在中路,让周边西夏各部失去向心力,谁也不希望自己利益被剥夺。
杨元奇看出信函中隐含的信息,童贯有邀杨元奇南下之意。对童贯来说,战略的调整他无需和杨元奇商议,何况这个战略初始本就有杨元奇之手。童贯需要的是杨家的态度,盐定路会配合童贯,杨兴武却不会拜在他门下。杨元奇去开封,这就有表达立场的意味。起码,西北杨家一定程度会服从他这个陕西大佬。
杨家前段时间张小娘和临安杨家大规模南下祭祖,杨元奇在想要不要张小娘代表他过去一趟,这有太不正式。不管张小娘在杨家地位如何,在童贯眼中不过是个杨家姬妾,或者说充其量是个说得上话的如夫人。换作两家交好可以,现在却怎么都不够看,甚至还会让童贯觉得轻视。
杨元奇看着这封信函无奈,他必须要有合适的答复。
……
州衙后院。
林黛轻轻按着杨元奇的太阳穴“怎么婵妹妹和清照妹妹离开,你就魂不守舍的?”昨天她们两个去了白池。
杨元奇说:“哪有!你在不是一样!”杨元奇嘴里就像抹蜜,这话信不得,偏偏他的女人就会信!
林黛道:“我派中有人在清风明月寨,不会影响什么吧?”神霄派有不少道士北上,林黛把人部分安排在羁縻寨这些异族多的地方。还有一点,关于走私一事,林黛从杨家调了几个人,考虑别太过明显,也安排了神霄派的人。
杨元奇说:“总比当地的巫师强。”横山族风俗不同,道家借杨家之势进入,不失为拉进两族关系,融合各种文化的方法。林灵素就和神霄派的道士弄出一套天宫体系,特意安排出北方的神明和横山的一些古老传说结合。
林黛说道:“他们转了一个消息给我,茅山有道士在定边城,想见我一面。只是都说我去了辽朝,事情就落下。”刘混康曾遣人北上,时限半年,如果找不到林灵素就直接去问杨元奇。杨元奇既然写下函件应下林灵素的事,他就得有个回应。
杨元奇才想起还有这一事。茅山宗在道教是大宗,影响范围很广,加之刘混康在开封盛名,杨元奇觉得是不是天意使然,他就得去趟开封。
杨元奇问:“道教无为,却同样重因果。有些事是不是避不开?”
林黛沉思后说:“红尘本就多纠葛,道家觉得生活中有各种线牵连,斩不断理还乱。所谓无为就得远避众人,很多人又受不得清苦,于是各种理论出世,生生出了个道教。道家和道教称不得一个概念,实际纯粹的道家不复存在。”
这实在是个很新奇的理解,杨元奇分辨不出这里面的差异。
林黛笑道:“你想这个做什么?你要得出个什么结论,杨家可就饶不了我。”杨家可不会准杨元奇出家做道士。
杨元奇说:“就是聊聊!我想见见那个来自茅山的道士,总得了却这段因果。”
林黛皱眉:“他受命而来,在他那里你得不到答案。”这个因果是她和刘混康的,现在也能是他和刘混康的,但绝对不是他和刘混康弟子的。
杨元奇说:“总得见一面。恰好开封童贯童大人有事。”
林黛手顿住,他要去开封?这不是她想要的,哪怕和她无关。在林黛看来,对于杨家来说,盐州远比开封重要。
杨元奇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呢,想问下而已。也没决定是否去开封,童贯大人那里我也能去封函件。”
林黛道:“木道人去外良久,也该回盐定路。”不管如何,她是杨家的娘子,她才不想他去开封,他去见那个道人还不如她自己去。
杨元奇恼了:“就让你夫君来啊!要不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林黛“……”
杨元奇道:“你在后面听着就是。”
林黛不再争辩,总要给她的男人多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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