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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审时度势（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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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两天补新闻的时候才发现，新教皇的教名好像是利奥十四世，吓得我立马回头瞧了一眼前几章举得那个例子，居然正正好好是利奥十三……其实举那个例子的时候我脑子里想得是，我忘了在哪篇文章里读到过工业革命时期有个煤矿上的小教会牧师谴责矿场主的故事，但搜了半天没搜到就用的这个利奥十三，这也确实是个缘分啊。

或许新教皇选用这个教名也正是因为我举得那个例子也说不定？可能新教皇也希望带领着整个教会在这时代的潮流当中找到属于他们的新位置吧。）

……………

“……毕竟，在现在的‘夜之城’内，唯一一处物价还算得上稳定，同时工厂没有完全停工，甚至还在不断新建产能，进行着大宗商品产出的，恐怕也就他们一家了。”

迪亚诺背后的元老这也算是听了个明白，看起来这一次神秘异常了的会面似乎就只是为了签一单保密系数“稍稍高了那么点”的采购意向书罢了。

可在元老看来，这件事虽说确实危险，一旦被那位“执政官”斐迪南听见了些风声那边无异于是给对方送去了一个绝好的“抄家借口”，但似乎也不至于说连帮派内部的各位高层也都要一并隐瞒就是了，特别还是迪亚诺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全程保密的前提下：

“嘿，具体的理由我算是清楚了，不过这好像也不能解释你为甚么选择刻意隐瞒这次会面的目的不是吗？就算是很危险你放不下心，那你要瞒也干脆直接瞒过所有人自己把事情全部隐秘的办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来之前把事情捂死，人来了之后反倒开诚布公，瞒住大家只瞒住上半场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哼——你也是退休的安逸日子过得太久了，脑子也变钝了……”

只不过当元老的这一句疑惑听进了迪亚诺的耳朵里，得到了的却又是这位“瓦伦蒂诺掌舵人”口中的失望话音。

而等元老从这一句失望之中听出来了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欠缺了一些考虑之后，仅凭他自己竟是也压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只能等待他面前的迪亚诺缓缓地再开口，将他所犯下了的错误一一道来：

“……首先，我想你应该清楚，‘瓦伦蒂诺’这只不过是一块牌子，并不真的代表着‘夜之城’里存在着一个名叫‘瓦伦蒂诺’的严密组织，我——‘牧师’迪亚诺口中说出来的话也不可能是‘瓦伦蒂诺’内部不可置疑的律令。

事实上，在‘瓦伦蒂诺’这块招牌下边的，是数十个包括我在内的，彼此之间或许有关联，又或许八竿子打不着的中小规模‘团体’，我们手底下都各自有着只属于各自的营生，就拿我来说……”

且看迪亚诺顺着话音聊到了自己的“生意”之后，便又当着自己背后元老的面抬起了手来遥遥指向了西方，那里正是海伍德大区的西侧海滨：

“……我手头上最重要的那部分生意无疑便是‘市中心’以及‘海伍德’两片大区内的码头地下走私链路，换句话说整个‘夜之城’市中心岛岸范围内的灰色流通线路都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

当然，我这生意挣得其实也就只是一份‘辛苦钱’，若是单论买卖的大小，在整个‘瓦伦蒂诺’帮会里头比我挣得多的兄弟也多的是，光我知道的便起码有五六位。

而我之所以能够力压这些位帮派内的大佬，稳稳地拿下话事人身份无非也就是拜我这份生意的‘人脉’所赐，毕竟不论做什么买卖，只要是涉及到了‘离岸’或者‘到岸’的，不也都得跑过来跟我和和气气地说话嘛？

是以就算是那些跟我生意上没什么往来的家伙也都多少会给我三分薄面……”

就在元老一时疑惑为甚么自己跟迪亚诺问会面的问题，他却转口聊起了帮派里头大伙们的营生之时，却又听这会迪亚诺的话音倏地低沉，连带着再开口的言辞之中似是也沾染上了不少刺骨的寒意：

“……但是吧，同样也因为帮派里头各个小头目们各自手中都在经营着不同营生的缘故，他们对于同样的一件事也会因为各自的利益关系而划分出泾渭分明的不同立场。

就比如我们现在聊到的这件事……”

再等元老听到了这，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先前的考虑当中究竟是缺少了哪一环重要的因素，也终于算是明白了迪亚诺到底是为甚么会出乎寻常地采取这种“先斩后奏”一般的行事风格。

而就在元老这会明悟之时，另一边迪亚诺话语也不见停：

“……对于经营着码头生意并顺带着需要统管整个‘瓦伦蒂诺’招牌的我而言，绕过那个狗屁‘司令部’的禁令监管，从河对岸采买廉价的食物日用品通过秘密通道一箱箱走私到海伍德码头高价出手给市民们，与‘燎原火’双方合作这当然是我最希望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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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二来我也确实需要那些实打实的物资来喂饱这会帮派里头许多生意受挫的兄弟们，当然，挑在这会担起‘首领’的大梁给那些兄弟们优惠物资这件事本身，也同样是我收买人心巩固地位的一个绝好机会。

然而就算我们与‘燎原火’双方合作的这件事利好了‘瓦伦蒂诺’内部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小头目们，也依旧无法避免的会招致另一小措煞笔们的非议。

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前两天在晚宴结束之后大家伙都在问候着斐迪南全家的时候，独独就有一个人开口给那畜生往回找补上了一句。”

经迪亚诺的这一提醒，沙发上坐着的元老眼前也紧跟着浮现起了那天晚上的画面，并顺口接续上了迪亚诺的话语：

“当然记得，那是个作‘闪闪’生意的，虽然也同样挂名在了咱们‘瓦伦蒂诺’之下，但事实上却和那个‘大老板’马克走得更近，其实帮派里头也一直有过一种声音，说是那家伙根本就是‘大老板’马克的其中一个下线，就是被他老板派到咱们‘瓦伦蒂诺’里头充当眼线，再顺带着从咱们帮派里头撬走那些熟悉海伍德街道环境的小兄弟们直接去给他们‘大老板’干活。

事实上之前轰动了‘瓦伦蒂诺’上下的那一条消息，就是那个被发现死在了马克毒酒吧附近垃圾堆里头了的尸体，后来被辨认出来就是从咱们‘瓦伦蒂诺’出走了的小兄弟，就是被那个王八蛋给撬走了的。”

“是，没错，就是那个混蛋……”

且看迪亚诺这会微微一点头确认了元老的话语，随后又围绕着这人继续为元老分析起来了他如此安排的缘故：

“但其实也不仅仅只是那个混蛋，事实上在咱们整个‘瓦伦蒂诺’中做‘闪闪’生意的小头目并不只有他一个，可能会对我们与‘燎原火’双方合作产生意见的也并不只有做‘闪闪’生意的。

就跟担心‘燎原火’的做大会影响到他们‘闪闪’生意，或者是已经因为‘燎原火’切断了圣多明哥太平州两地‘闪闪’流通而蒙受了损失一样，帮派内还有其他很多的兄弟们手上业务其实也跟‘燎原火’的行事风格八字不合，比如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又像是那些‘买卖人’——一边买人一边又卖人的，都不可能乐见今天的这一场会面进行。

如果真的像以前一样开诚布公，提前把这件事跟所有小头目们说完全，怕不是我迪亚诺秘密私通‘燎原火’的事迹下一秒就要被摆上那‘大老板’马克的台面上，再是经由这位‘执政官’斐迪南眼前大红人的口被现在的‘夜之城皇帝’得知。

真要闹到了那一步，那我可就再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所以我才最终决定将这一场会面置于秘密之中进行，事先并不走漏出任何风声，即便是对你，我也丝毫不曾提及，一切都要等到那位‘燎原火’的专员大人到来之后，我才会将其中的要害关联与所有参会的兄弟们厘清讲明。”

“等等……”

迪亚诺解释的话语一口气说到了这，其实身后元老心中的大部分疑惑皆已经是得到了答案，但此刻却依旧还有这一个疑惑未能解开：

“……那你为什么最后还要选择跟兄弟们说个明白？那些意见不合的小头目们在事前可能会出卖你，难道等这场会面结束后就不会去揭发你了？”

而对于这一问，迪亚诺自然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呵——你要不先看看，我让你去通知的小头目名单里头究竟有没有我之前提到的那些人呢？……”

似是成竹在胸，迪亚诺这一边说着，一边还微微笑着放松了身躯，惬意的躺靠在了椅背之上再开口：

“……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那些反对者们知晓，但另一方面我又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将这中间所有环节全部保密，至少在我将‘燎原火’采购回来的物资分派给许多小头目们的这一环节，就不可避免的需要他们出人帮我干事，届时一些零碎的线索也不可避免的会暴露出去。

所以经过我连夜地排查过后，最后便敲定了一份最终的‘同谋名单’，将这些人纳入了这一次保密的行动当中，再在这次会面之前不久将这一份名单拆分做了几页，分别交由你以及其他几位可信之人负责联系与会，并最终在会议桌上敲定细节，拆解任务交给各自执行。

至于那些会坏了我们大事的杂种们，就让他们迷迷糊糊地拿好他们应该拿的那份，别的什么都不用让他们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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