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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世间虚伪（第1页）
虚无瑕毫无挂彩，雪夜月的受伤只是轻微破皮流血，她知这些异域杀手兵器上有毒，自己被砍伤的手指与膝盖上也有流黑血中毒的迹象，但是这些小小的毒算得了什么呢，对她副作用甚小，她的体质早修炼的不怕许多毒素，所以受伤了还有九成体力，自预估可以干死感觉已到搏命状态的星步天了。
她要亲自杀了星步天，所以虚无瑕制服那星步天的四师弟后，雪夜月直接去砍要逃命的星步天，她就是这样睚眦必报，星步天被她追上后拼死反抗，他跟雪夜月打了三招就差不多要废了，功力不如对方深厚，宝剑也不如对方锋利，碰招既败，灵能全散，他手臂上都是为抵挡雪夜月剑气攻势而被刮出的血丝，散如蛛网，从皮下经脉一路爆管炸红，下盘气灵已卸，逃跑只腿发虚御剑都起不来灵，当他又被雪夜月一剑砍的弹飞后，他在空中喷血落坠，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凝最后气力想极速化光点飞走，却雪夜月如闪电近身，一招就把他刚刚化成的光点直接劈下来打得嵌入地面。最后他躺在凹陷的泥地上七孔吐血，满头散发，整个人都开始凄惨的喷血雾，体内逆冲的血浆把他喉咙都堵着了发不出声来讨扰，而雪夜月站在他肚子上踩着他，居高而下的在阳光里抬起那不沾血的神剑，眼神冷酷如嗜血鬼灵毫无感情，一剑而下就毫不犹豫剁飞了他的头……
星步天脑袋被砍下滚到一边田地里的时候，他那趴在地上的师弟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呼喊着他最爱人的名字还咒骂着虚无瑕与雪夜月不得好死，但雪夜月不给他再屁话的机会，砍了星步天后，转头来又把这地上又叫又嚷的贱人也给一剑砍了头。
两个人头在虚无瑕脚边带着血的滚落，虚无瑕却冷冷的看着，就跟随手摘了个果子似的毫无神色波动。他们这对师徒砍杀魔物时就是这么冷静的，现在砍人也是如此，在他眼里只要是第敌对的猎物，都不会灌入怜悯的感情，就是如此冷酷。
雪夜月觉得杀人很麻烦，也不好玩，更心情不好，因为这些人会死前各种精神攻击的污染自己乱叫与诅咒，而杀魔物就方便许多，反正也不知魔物说的什么话，当砍树一样宰了就行。当冷静下来确定自己杀了人后，她还是比虚无瑕有一点点人性，她神态有点表现出结束同类生命的惘然迷茫感，但她不后悔，她明白这两人就是杀她来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斗她如果输了，那这会儿飞脑袋的就是她，世道就是如此残忍。
她跟虚无瑕接下来还得善后，他们把吓得都跑远的农民找回来，给他们钱，安抚好他们让之帮忙在田野林边挖坑，然后还得检查尸体，把杀手的身份名牌都取下，然后把尸体们丢入坑中，再把星步天与那四师弟的头包起来，也拿下他们兵器与身份名牌，然后把两人尸体也丢坑里，最终全部点上油烧成灰来防止尸变，再叫百姓埋了，还得写经历记录卷轴，让见证的几个百姓签字证明这里发生的决斗经历，再一卷三份送往三处，一份送往官府保存为仙尊决斗历史记录并附带杀手名牌昭告自我战绩，另外一份留自己师门自证名誉，最后一份夹带仇敌头颅兵器遗物送上碧星派证明说：老子把你们人杀了，怨仇完结，已归还遗体，你们做个见证表态，是到此结束还是要继续寻仇都悉听尊便，事情就这样全部昭告天下，谁再来找事相杀，就继续看谁砍死谁！
雪夜月就这样不算困难的杀了实力也算顶级的星步天了，但她没有亲自去碧星派送归遗物，虚无瑕与掌门静止水送了人头归去，后听说碧星派掌门冷静的接待并放了两人离开，此事也就算翻篇了。
几日后雪夜月决斗杀了还请杀手的星步天一事在江湖爆裂传开，这轰动天下的消息对她没什么影响，因为她还是跟着虚无瑕到处游历冒险并未第一时间接触到信息的扩散场景有多热闹，不过后来又过了十多日当终于接触到了对方亲人朋友的咒骂消息与悬赏仇杀都影响到自己后，她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没完没了的复杂江湖人事，她对虚无瑕吐槽说：“师父呀，杀人真的麻烦，虽然赢了，但还是感觉身心疲惫一地鸡毛，这就是跟人打交道的麻烦处是吧？特别是杀了名人，这后顾之忧真是如影随形各种被骚扰，真的烦呀，他的亲人给我在暗市挂了10多个仇杀悬赏，这是真要跟我死磕到底呢，虽然我毫不在意，但感觉真的挺烦的。”
这是他们师徒两在一轮明月下的海边交谈，此地是行旅的一夜落脚点，他们在一处废弃码头的海边灯塔里今夜放松休息，虚无瑕拿出随身带的小古琴弹奏调理心智，而雪夜月观山海自然就坐塔里熏陶琴声。
她在天地沧海前回忆自己几日的见闻，便谈本心所想，他们真诚的交流彼此观念。
虚无瑕安慰雪夜月道：“放心，像这种在龌龊黑暗中的恶毒诅咒与报复悬赏，我们这些杀人无数的前辈几乎都遭受过，但没几个人真敢来仇杀，只是吓唬恶心你罢了，过个几年没几个人还记得就过去了，问题不大，不用为这种卑鄙玩意上心。不过，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跟魔物打交道的原因，因跟魔物决战，那解决了就是解决了，没那么多后续延续的麻烦事，而跟人扯上关系就麻烦许多，宿敌的亲友会继续纠缠，可你又与这些宿敌亲友无实际的搏命冲突，他们的卑鄙小动作也没罪大恶极到能让你名正言顺的去杀他们，所以只能当他们是苍蝇，没有触及底线前只能避让容忍。因而他们越怨气升腾继续狗叫多日，的确烦。
你也算体会到了这种所谓的江湖恩怨，就当成长历练吧。等你年岁再长点，估计以后这种事还要多，见多了就习惯了，也不会太在意了。”
雪夜月又问虚无瑕：“他们门派的人也很奇怪，咬着我当下不放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不答应澄清对方的污点是我造谣的，呵，您说我哪里造谣了？他们自己门派都知道他与那四师弟瞎搞的破事，还这波人装腔作势就是咬死我造谣，明明他们自己也清楚那两人品性，却为何写来的威胁信却一定要我澄清他们名誉？他们有个屁名誉，死都死了，是不是屁帘侠这取向这很重要吗？那个老头掌门还说要亲自来云鼎派一定要我答应公开澄清对方是正常人，仿佛决斗死是可以的，他不在乎死了亲儿子与大徒弟，但一定要他们两清白，哪怕他自己都知是假的，却就要维持表面的虚伪名誉，如此执着，图个啥？”
虚无瑕说：“此事你掌门师伯已早前跟我说了，我们的意思是你不必见他，我们会摆平他，倘若他应诺管好门下人不再损害你名誉，不再悬赏你，那我作为你师父签份证明说对方两人生前清白也行，这问题不大，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面子问题。”
“你不要这样妥协，你签名的话，不就证明我之前在诽谤他们名誉吗？”
“错啦，我的证明只代表我个人，我以个人名号签字，与你无关，对那个掌门来说不过是掩耳盗铃的从云鼎派高人处挽回面子之举，我们等于给他一个交代的台阶下，他也明白如此，只图个虚伪的安心，就不追究你了。”
“我还是不爽。”
“你不用不爽，这就是江湖的人情世故，你睁只眼闭只眼就得了。”
“我真不理解，为什么那老头这么执着就这一纸证明，他以为你签名公示那两人生前是好人，不是因为搞屁帘被我宣扬，都是正常男儿，决斗只是私人恩怨，请杀手是误会，没有杀手存在，这种文字天下人会信吗？”
虚无瑕说：“聪明人自然都不信，但傻子都会信，这也是需要我们名人签名担保的原因，这个澄清是给傻子看的，有我们名人担保，傻子就会信。
这天下就是大多数傻子组成的世界，公示了对他们门派有好处，会让傻子们还是尊敬这个门派，让它们名誉保住，会还找他们门派办事，会还孝敬他们门派，让他们门派在世道上还能存活经营下去。”
“屁帘侠就这么影响名誉吗？我的认知中许多人不都有各种怪癖好，离经叛道的人多的是，至于吗？就非要这一点打死都不认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就这么个污点真会有那么大损失？”
虚无瑕冷笑：“是的，就是很至于，不然你以为当初星步天追杀我俩是一定要逼着我们澄清，不澄清就要跟我们生死决斗的决心在哪里？他没有了退路，你名望很高，你公开宣扬的事，能让天下大多数人信你不信他，所以他必须找你来救自己，这个污点就是在我们环境中上不了台面的丑闻，而丑闻会毁灭他仕途，所以他很急。”
雪夜月叹气说：“我当初只是想报复恶心下他，让天下人耻笑他是屁帘侠，没想到会影响这么大，但他的确也是呀，做都做了，就这么怕的不敢承认吗？真没骨气。”
虚无瑕淡定说：“对天下名人来说，不管你私下如何离经叛道道德沦丧，只要不放台面上大家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放上公开了，那这个污点可以封杀你所有的荣誉，这也是云晓君自杀的原因，荣誉这个脸面对当代的人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特别是想出名的人，这就是名望积累上绝对不能犯的错误，公开就是功亏一篑一辈子完了。”
“我不太懂。”
“因为我们的世道风气是讲究伦理纲常的，这是所有自称道德高尚的尊者所崇尚的标榜底线。吃人肉，练邪功，引诱小孩，强迫侵害他人，勾引已婚男女，一对多滥情，乱伦，瞎搞男女关系或者成为屁帘侠，都会被永久唾弃，这是所谓最神圣修真高人圈子内部团体意识的道德底线，但凡这几个污点只要触犯了，就会身败名裂被所有人孤立，那再也不会有人来结交了，会被边缘化，会被完全剔除荣誉圈，那几乎名望生涯就完蛋了，一辈子被边缘化，什么也不是，而失去了名誉，终也会失去利益，地位，财富，等等，这些是被最看重的资本，常人谁都不想失去。”
“但是私底下这些恶心事不是经常爆料出来呗，粉饰太平罢了，装什么正经？都特喵是人渣玩意，假装无事发生就能掩盖这些发生过的事吗？像你上面说的这些事，我每年都能听到一两起这样的名人八卦被爆料出来，可也没有看犯事的人减少，不还是有这样子的人存在？被正派团体所唾弃的人我也没看他们有几个自杀的，或逃往他国，或隐姓埋名，或重置身份，或坠入邪道，多的是，我看他们也活得好好的。”
“但他们结局都不太好，许多也因为这种事的曝光而得到了惩罚，被完全孤立又丢了性命的不计其数，会有人看他不爽就去仇杀他，或为正义感使然要除魔卫道，或就是直接拿他当出名垫脚石给自己增加丰功伟绩，总之一旦被扣上离经叛道的罪名，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哪怕武功盖世能抵御各种想来杀的人，但已与天下正义为敌，还怎么能正常的生活？所以谁也不想被群起而攻之，至少表面正经名誉一定要维持住。碧星派掌门一定要找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是要保住他整个门派的荣誉，他不希望被那两个人拉下水，让碧星派被世道所唾弃，所以他一定要切割那两个人的行径，永恒都不会承认他们整个门派都包庇他们，虽然事实是一直都知道也在包庇，私下也许就是那样纵容的，但在明面上绝对要维持住正面形象，假装不知道弟子陋习，与他们切割，归纳为个人行为，不然整个门派都会完蛋，离解散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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